一说起这事,崔欣宇的脸就不自觉地拉长:“他倒是还没牛到那个地步,就是想各种办法消极应对,说什么组织这种比赛纯属浪费时间,让我们班人都别浪费这个时间,我们班本来有个女生也会弹钢琴,想给我们班伴奏,结果刚跟老张说了那么一嘴,老张直接就说有这时间你做几张卷子比什么都强,那女生解释了几句,老张就把话说得更难听了,说那女生不知道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知道出风头,还问她准备出风头给谁看,直接把那女生气得在教室哭了一节课。”
“这也太夸张了吧……”萨爽的嘴张大到可以吞下自己的拳头,“人家有这个才艺,想展示一下怎么了,再说了,就算人家想出风头,他也不用这么说吧,人家本来就有这个实力,想出风头就出风头,关他什么事,别人想出风头还没那本事呢,我觉得你们老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他对你们班人说的一些话也太过分了!”
“话是这么说,”崔欣宇有些纳闷地看着萨爽,“不过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依她对萨爽的了解,萨爽在老张的事上一般都持理解态度,总觉得老张身体不好,心理上有点极端也可以理解,她还从没见萨爽这么激动地批判过老张。
“啊,是吗……”萨爽被她说中,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她之所以这么激动,主要是因为老张那句“就知道出风头”踩到她的雷点了,一想到祁嘉述那天也要给弹钢琴给大家伴奏,她就担心其他人也跟老张一样,以为祁嘉述是想出什么风头。
祁嘉述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最讨厌出风头了,就是风头这玩意儿一直不放过他,不管他干什么都像在出风头,就连因为身体原因不来学校,别人也要因为这事议论他,他想不出风头都不行。
那些不明真相就到处传播祁嘉述坏话的悠悠之口实在太烦人了!
转眼就到了周三晚上,放学铃一响,全班同学齐齐整整地望向秦争鸣。
秦争鸣有些好笑地掏出胡谦交给她的职工饭卡:“大家注意控制一下各自的消费额度,别一毛钱也不给胡老师剩。”
“当然,”冯登把饭卡接过来举高,“一分也不能剩了!”
一声欢呼,班里人呼啦一下全都涌出教室,去食堂抢饭去了。
萨爽陪秦争鸣去校门口取提前订的五十多个红豆饼,老板从下面搬出一个白色泡沫箱:“我怕凉了,就给你们都放箱子里了,直接搬箱子走就行。”
“谢谢老板。”秦争鸣把剩下的一半钱递给老板。
萨爽把箱子一把抱起来上下举了举:“原来五十个红豆饼是这个重量,也没多沉啊。”
“那你也别一个人拿,”秦争鸣上前搭了把手,“一起拿。”
一左一右搬着泡沫箱去食堂的路上,萨爽问秦争鸣:“待会儿排练完谁来接你,要不干脆我送你吧。”
“你爸不来接你?”秦争鸣问。
“嗯,我压根就没跟他说这事,”萨爽说,“我都多大了,早就不用他接了。”
“你还是让方阔送你吧,听我妈说,最近小吃街那边有暴露狂,你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秦争鸣说。
“没事,”萨爽腾出一只手挥了挥拳头,“要是碰上变态,不用多,最多三两下,我就能让他知道姑奶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