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爽从后面掐了方阔一下:“连你都敢嫌弃我,我掐死你算了。”
“嫌弃?”方阔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女生不是都爱干净吗,我那是尊重你好不好。你都要用我杯子了,我还不得专门提前洗好再给你用吗。”
萨爽:“……”
弄了半天,这货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唉,刚感慨完他长大了,他就又返老还童了。
“我说的是,假如我喝了一口你杯子里的水,你会专门去洗杯子吗?”萨爽咬着牙又解释了一遍。
方阔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摸了摸头顶:“还要洗杯子?那也太麻烦了吧。你以前不是老喝我的水吗,也没说让我去把杯子洗洗啊。怎么了,以后你想让我这样做?”
萨爽重重叹了口气。
她跟方阔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这家伙的脑袋仿佛单行车道,你让他拐个弯,他能直接拐到外太空。
“算了,我换个问法,就是你觉得,如果你喝了一口我杯子里的水,我转头就把杯子里的水倒了,还专门洗了杯子,那你会怎么想?”
方阔认真想了想,说:“那我会觉得你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邋遢的你了。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些,难不成你突然有洁癖了?”
“算我有病,跟你个木头说这些。”萨爽使劲拍了他后背一下,“行了,赶紧骑吧,我要早点回家!”
萨爽自己也没想到,她这一生气,就生了一个礼拜的气。
或者说,是她在单方面生气。
祁嘉述照旧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也不来找她和好,弄得她越想越生气,每次在门口遇上都要狠狠瞪他一眼。
马上就是元旦了,秦争鸣正为组织节目的事而头疼,跑到后面来找萨爽商量。
萨爽一听,拍脑袋想出一个办法:“就让每个小组都出个节目,全班13个小组,最少能出13个节目。”
秦争鸣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那你跟方阔,还有祁嘉述,也得出个节目。”
萨爽瞳孔颤动,说:“最后一组不是就我跟方阔俩人吗,怎么祁嘉述也成了我们组的人了。”
“别的小组都是四个人,你们组只有俩人,那祁嘉述肯定要加入你们组啊。”秦争鸣一脸拐卖孩子的笑容。
萨爽闷头想了想,真心实意地问了一句:“那他之前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值日?”
秦争鸣干咳了一声,说:“这……这得问老胡,是老胡说的祁嘉述不用值日,而且……他也不用参加任何集体活动。”
萨爽一拍桌子,声调也跟着拔高:“凭什么啊!都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凭什么他就能光明正大搞特权!”
秦争鸣赶紧去捂她的嘴:“小点声儿!他是咱们学校特意挖过来的,别说不值日了,就是不来上课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会值日的学生一大把,能考状元的学生可就那么一个。”
“那他也得值日,有本事他别来上课,既然都在一个教室里制造垃圾,那他就得跟着大家一起值日。”萨爽愤慨发言。
看起来她是在为这种“不公”而感到愤愤不平,实际上只不过是肚子里堵了好久的气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点。
祁嘉述从来不值日这事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之前她比较待见他,就没把这当回事。
现在两人又回到了水火不容的状态,她自然要揪住他这个小辫子好好做一做文章。
萨爽义正言辞地拍了拍秦争鸣的肩膀:“你放心,这次出节目的事,我说什么也要让他参加,绝不允许这种特权阶级在班里为非作歹。”
秦争鸣被她慷慨激昂的语气逗笑了,说:“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本来秦争鸣没想让祁嘉述出节目,可看萨爽现在的态度,她倒挺想看看祁嘉述会不会被这团烈火点燃,罕见地参与一次班级活动,进而给贴吧里他的个人传说版块留下一点闻所未闻的新素材。
秦争鸣一走,萨爽立马跑去祁嘉述跟前,两手叉在腰上。
憋了这么多天,她总算找到一个借口能自然而然、理直气壮地跟祁嘉述说话了。
萨爽一脸正义地开了口:“祁嘉述同学,班里现在要以小组为单位,每组出一个元旦的节目。作为我们组的成员,请你积极参加,不要搞特殊。”
祁嘉述抬头看着她,语气听起来跟平时一样:“我不参加这种活动。”
萨爽瞪大眼睛,把腰杆挺得更直了一些:“这是集体活动,你没有拒绝参加的权力。”
祁嘉述看着她脸上熟悉的表情,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他为萨爽能重新搭理他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这种集体活动他真的不想参加,况且还要当众表演节目,不如直接了结他算了。
祁嘉述努力把声音和语气放平,使自己看起来更具有亲和力:“抱歉,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萨爽嘴角藏着一点笑意,眯着眼睛说:“那我们可以表演小品,你站着不动当背景板就行。”
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