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祁嘉述回答得很快,仿佛一直在等着回答这个字一样。
萨爽:“……”
她把手机拿起来,想起方才和老萨的交流内容,恨恨地冲着话筒说:“大哥,你怎么不挂电话?浪费我话费!”
祁嘉述:“是我拨过去的,不会扣你话费。”
“待会儿见!挂了!”萨爽用力地摁下挂断键,拎着书包冲出家门。
祁嘉述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站在校门口,宽大的衣服衬出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身材,他依旧戴着帽子口罩,书包懒懒地背在身后。
想起方才听到的萨爽和她爸的对话,祁嘉述眼里多了一些笑意。
他们家从不会有人睡到日晒三竿,虽然二老回来的时候少,但他们在家的时候也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从来不睡懒觉,连带着他也养成了生物钟,每天六点准时就会醒来。
像这样一直睡到九点半,他还没体验过是什么感觉。
那个看起来有些咋咋呼呼的女孩子,身上好像总是有一股鲜活不饶人的气息,就像是从远处飘来的炊烟,夹杂着寻常人家的烟火气,但也裹挟着燃烧过后的炭火味道。
这种久违的鲜活感,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可看今天的情况,貌似这种鲜活感还夹带着一些不靠谱,不然他也不会像这样傻兮兮地站在这里白等半个小时。
她好像没吃早饭,还打算中午多吃点补回来。
根据他的常识判断,这种进食方法对身体很不友好。
二中后门斜对面有一家三毛蛋糕店,祁嘉述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蛋糕店。
萨爽在车流和人流中一路猪突狗进,终于赶在九点五十到达后门。
一直在车前轮即将碰上祁嘉述的腿,她才一个急刹车,两脚支在两侧地上,冲祁嘉述挑了挑眉:“行啊你,心理素质不错,骑这么近都不躲。”
除了方阔,还没有人能在她骑车迎面冲上来时不闪不躲。冯登那货每次一看见她骑车过来,溜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