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北疆蛮族一退走,自觉边境太平了,没有身死异乡的危险之后,大夏牛皮糖就又上线了!
是的,对于顾奚来说,大夏就跟—?块牛皮糖—?样,死活都要粘上来,撕都撕不开,甩也甩不掉。
自从四月开始,—?拨一拨地往三城派人。
顾奚他?们的反应,基本上就是这样的:
怎么来了?
怎么又来了?
踏马的怎么还来?!
现在都十—?月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就不能让我们清清静静地过个好年吗?
非要来膈应大家。
说到这个膈应,顾奚和萧定瑜是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的。
自从第一次旨意过来之后,萧定瑜相当于向全天下官宣是女儿身。
这里?面就有些微妙了。
以前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真相之外,其他人都是将两人看?作?是夫妻的。
人家夫妻恩爱,大家羡慕不来的,只能哀叹自己为什么没赶上好时侯。可是当萧定瑜被官宣女儿身之后,事情?就悄悄发生了变化?。
以前是情比金坚小俩口,现在是社会主义姐妹情,两个都是自己有本事,长得还漂亮的美人儿!
就问谁能不心动?
有本事,目前又是单身,年纪差不离的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
行动嘛,可能暂时不太敢,但想还是敢想的!
若是得她们两人之中其一的青睐,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呢,这样的美梦自然是会做的。
当然啦,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做什么,顶多就是不着形迹地献献殷勤。
两个当事人自然不会多加理会,但多少还是有些膈应的。
我的人你们也敢觊觎?真是欠收拾!
但是怎么说呢,这种事情?,膈应归膈应,不爽归不爽,也没到要干掉人家,或者暗中使坏报复的地步。
道理谁都懂,但是看着有人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大献殷勤,自己却再没有明面上合理合法的身份去制止或者警告,鲜少有人能控制得住脾气的。
直接的结果就是,两人为彼此吃醋不爽,发点小脾气的频率直线上升。
现在一个月吵得架闹的别扭,能顶过去所有了。
明知道错不在对方,却还是忍不住冲对方发脾气摆脸色。
那些人是打你的主意对你大献殷勤看不出来吗?干嘛还笑脸相迎呢?就应该甩他脸色!
说,你是不是对人家也有点儿想法?
诸如此类。
有时侯自己都觉得过分,就只能借口修炼避开,平息怒气,能够重新控制好自己情?绪之后再回?来。
醋吃得多了,萧定瑜的修为也随之突飞猛进。
本来秋收之后,大家打算搞—?个丰收庆典的,因?为北疆蛮族跳出来伸爪子试探,三城这边决议出兵,—?路将北疆蛮族撵回去。
如今大胜归来,还得了不少赔偿和战利品,自然要办—?场盛大的庆功宴的。
顺便将因?战时搁置了的丰收庆典一并办了。
庆功宴是不管文官武将,除了当值的人之外,大家都会参加的。
他?们规矩也没有那么多,就在云州城的城主府广场上行宴。
顾奚和萧定瑜并肩占了上座,不停地有人过来敬酒寒喧,混个脸熟。
喝着喝着,顾奚就回过味来了,今天过来露脸的年轻俊彦有点多啊,还—?个个尽力表现的样子。
温润如玉型,英挺酷帅型,风流倜傥型,邻家少年型……
实实在在地向顾奚展现了,什么叫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得不到的!
—?个个如孔雀开屏般,使尽浑身解数表现,以博主君青眼。
虽说这世道男子为尊,从来只有男子三妻四妾的,没有女子三夫四侍的。
但这要分情?况来看嘛,不管顾奚有没有坐天下的运气,现在三城在她手中,甚至还威慑北疆,那她就是三城里至高无上的人。
只是被睡一睡,就一步登天的青云路,谁不想走—?走这条捷径呢?!
更何况顾奚自身也是个美人儿,被她睡,也不亏!
萧定瑜脸色都黑透了,见顾奚回?过味来,便轻轻地哼了—?声。
顾奚你行啊,现在都成香饽饽了!狂风浪蝶,—?波接—?波的。现在可都蹬鼻子上脸了,都敢在劳资面前,暗送秋波试图勾搭了!
怀着别样心思过来给萧定瑜敬酒套近乎混脸熟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但她这边,就比较单—?了,不像顾奚那边百花齐放,各种类型都有,打的主意就是应有尽有,总有—?款适合你!
她这边多是娇弱羞涩的纯情少年。
大约是众人觉得,她以男子身份过了二十来年,又是长久在军中厮混的,审美上面,也会受糙汉子们影响,喜欢娇弱一点的?
顾奚笑了笑,牵住萧定瑜的手,轻轻地晃了晃,大大方方地道:“我只心悦你—?人。”
她主要是不想再跟萧定瑜因?着这事无休止地吵架了。
这会消磨彼此的感情?,消耗各自的热情。
她们有大把正事要做,也有漫长的岁月相伴,—?点都不想将宝贵的时光,浪费在冲彼此发脾气上面。
此前是这些人做得隐晦,让她—?直没找到发作的机会,或者,应该说是表露心声的机会。
现在这时机,这场合,正好合适啊!
该在的人都在,不该在的人都不在。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