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萧定瑜就如他所愿地跃入眼帘。仿佛恶梦重演一般,抡起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身?上:“是呢,你一个伯府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国法算什么呢,对吧?”
暂时静默的?众人,光看着?都忍不住觉得浑身?痛。
那些跟班们脖子一缩,生怕这位喜欢用拳头鞭子跟人讲道理的?世子爷找上自己,恨不能隐形。
“不过没关系,恶人自有恶人磨呢!还记得当初我说?过什么吗,再敢如此行事,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这不是一心求揍嘛?!”
她说?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时候,众人不由一乐。
这位自我认知很清晰嘛!
“萧世子,萧世子,不关我事啊,贺府应了我纳妾的?。”安余生被她捶得满地翻滚,挣扎着?洗清自己。
要不是贺锦霖辗转请人递话,含糊其辞地表示尚可图之。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捋虎须啊?!
顾奚再美上一百倍,他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去好这个色啊!
不对!他挣扎起来:“这是我们两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萧定瑜张口就来:“我师妹姓顾,师同父,我可没听先生提起过!你说?关我什么事?!贺府应了你,你找他们姓贺的?去!”她专门瞅准了地方,拳头落在打起来痛得狠,却验不出大伤来的?地方。拳落如雨,打得那叫一个淋漓酣畅。
顾奚有些愕然地看着?这历史重演的?一幕,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每次这种事,都会?撞上萧定瑜,真不知这是什么样的?孽缘。
听到?萧定瑜给她安了个师妹的?名头,也挺无奈的?,这货还能这样强行给自己加戏的?。
宇文青可就兴奋起来了。拨了拨因为刚才跟安余生推搡弄得乱了的?头发,一甩头,跳起来给萧定瑜鼓劲:“定瑜,揍他丫的?!”
一边喝彩鼓劲,他一边还能滔滔不绝地骂人:“这货居然还敢让人拦住我们,真当这是他武安伯府的?地盘了,我呸!”
“他和?贺锦霖都不是什么好鸟,狼狈为奸私相授受,胆敢触犯国法,回头就让我爹去参他们爹一本!”
……
他一个人就骂出了万人唾骂的?效果?,大家?听得津津有味,都没有人去纠正“私相授受”这词用得不对。
这个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发光的?男人,牢牢地将众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完美掩盖住了众人对顾奚的?关注。
顾奚远远听得有纷乱繁杂的?脚步声往这边来,眼里闪了闪,快步上前拉开萧定瑜,只急促地道:“萧世子,有人来了。”
这话落在安余生耳中?如闻天纶,萧定瑜却挺不舍的?,最后还是狠狠再给了他一拳,才将人扔在一边。
先行赶到?的?人,一打照面,哟,是靖北王府的?这个小祖宗啊?再低头瞅瞅那个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家?伙,噢,是武安伯府那个出了名比嫡长子还受宠的?庶子呢。
既然这样,大家?就不着?急了。
脚步越发放缓,一边走还一边跟站在一旁的?年轻人扯闲篇:“这是怎么啦?方才有人报说?这边斗殴?你们都看见啦?”
宇文青义?正严辞地道:“不是斗殴,是伸张正义?!”
哟嚯,还伸张正义?呢?
“具体是怎么回事,讲讲?”大家?干脆也不往前挤了,又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大打出手?,何必去讨这个嫌呢,在外面悄悄套话听听八卦多好啊。
一路跑到?安余生跟前的?武安伯,看到?心爱的?次子如此凄惨,顿时心如刀割,慈父之心顿起,怒瞪双目,大喝道:“是谁?胆敢殴伤我儿?!”
安余生哀哀喊痛,愤而指证:“爹,好痛啊!是顾奚那个贱人,挑唆萧世子打的?我!”
武安伯目中?怒火,便直冲二人而去。靖北王府的?世子,他自然不敢上手?揍的?,只冷笑着?道:“没想到?世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出息。因一点小事,就将我儿打成这样,是欺我武安伯府无人么?!”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的?,萧定瑜掏掏耳朵,唾了一口躲在亲爹身?后的?安余生:“一点小事?噢,原来压良为贱这等触犯国法的?事,在武安伯看来,也只是一点小事,这才是大出息呢!”
武安伯气?了个倒仰:“靖北王府就是如此教?子的??如此嚣张跋扈不知悔改……”
被一群想凑热闹的?女?眷簇拥过来的?安顺长公主?正好听见。不疾不徐接话道:“是啊,我就是如此教?子的?。我儿这次打得好,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可算是长进了。”
伯爷一听之下,尤为气?愤,你儿子打我儿子,你说?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那我儿子难道就是该受毒打的?恶势力啦?也顾不上其他,撸袖跟她吵了起来,今天非得给自己爱子讨个公道不可!
“长公主?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呢?殴伤他人,反而夸他长进?”
安顺长公主?眼皮都不抬一下:“他们同为摘星院学生,两人打起来,你家?庶子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可不就是我儿长进了吗?难道要我说?伯府庶子不成器吗?”
武安伯被她生生噎住了。
这女?人好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讨论剧情的吗?
疫情反复,诸君多保重,切记蒙面出行,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