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了。”任修头大如牛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姜晚清，而后顶着BOSS摄人的视线，咽了口口水才堪堪回答了一句。
一旁的姜晚清，一双杏眸死死的盯着男人寒冽的俊脸，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的寒眸里，对她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耐烦。
他说她是“不三不四”的人。
这个词，宛如一把刀扎过来，细细密密的闷痛从心口蔓延开。
当知道他可能出事后，她心中就被自责和愧疚吞噬，心心盼盼的希望他没事，希望他能安安全全的回来。
如今人确实回来了，可他却忘了她，忘的彻彻底底。
虽然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将她忘记了，可如今看到他对自己这样的冷漠无情，她的心还是感觉很难受，甚至感到了疲惫。
女人的视线，让他剑眉皱紧，薄唇抿着冷然的弧度。
“早知你如此恬不知耻，就不该救。”
姜晚清猛地瞪着他。
他居然骂她‘恬不知耻’？
他在后悔昨晚出手相救，他以为她过来SE，是死皮赖脸的来纠缠上他的？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忘记她的，姜晚清都发现自己没有劝说自己不生气，这样带着侮辱性的字眼从他嘴里丢出来，真的挺伤人的。
“呵。”她冷嗤了一声，俏脸沉沉。
旋即，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来，直接甩到男人面前。
“傅总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是很想看到你呢，签了吧。”
‘离婚协议书’。
五个大字，赫然映入傅谨言的眼帘。
他和面前这女人，是夫妻？
为什么他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不过没有印象也没什么，不重要的人，不需要他记得，黑眸淡漠疏离的扫了眼女人的脸庞。
五官小巧，皮肤白皙，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即使化了淡妆，依然掩盖不住眼底的乌青。可即使如此，依然不可否认，这张脸依旧极美。
但是，与他无关。
思及昨晚的事情，浓密的剑眉拧的更紧了，黑眸冷冽的剜着她，薄唇一张一合的冷声问道：“签了，就滚吗？”
这狗男人什么意思？
她都丢出离婚协议书了，字都签完了。
还觉得她会死皮赖脸的纠缠？
姜晚清冷笑道：“傅总放心，只要傅总签完，不需要你多废话一句，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最好如此。”
冷沉的嗓音，迫人心弦。
傅谨言收回视线，低头翻阅了一下离婚协议，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拿起钢笔要签字。
可触及女方栏上的“姜晚清”这三个字时，手莫名的就下不去手了。
这个名字，好熟悉。
不待他多想，脑子阵阵抽痛起来。仿佛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狠狠的锤在神经穴位上一样，很痛很痛。
姜晚清见他拿着笔颤抖，面色难看。
“傅总，赶快签了。”她皱着秀眉，不耐的催促道：“我没时间拿来给你浪费。”
傅谨言头痛欲裂，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傅总您怎么了？”任修倒是急了，见傅谨言痛的青筋直冒，一脸担忧的道：“夫人，傅总他人不舒服，我看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他人不舒服，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