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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黑桃四【船】[08](2 / 2)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早点收集够卡牌,快点赢了赌局离开在这里。

“把东西给我。”李德森看着已经退到栏杆边的楚柠说。

少年脸上的警惕里又增添了一抹疑惑,“什么东西?”

“不要装傻!”李德森低吼,“亨伯特的卡牌一定在你手里!”

“亨伯特……”楚柠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他目露茫然,似乎是什么也不清楚。

难道真的不是他拿的?那还会有谁?还会有谁知道这个秘密?李德森不敢放弃少年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但很遗憾的是楚柠的神情实在是太无懈可击了。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你真的没见到?你离他那么近。”他不甘心地问。

“真的没有。”少年脸上浮现一种浓浓的被折辱的痛苦,他握紧了拳,冷冷重复,“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李德森看着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已经打算作罢,然而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黏在了楚柠脸上。

这张脸上出现那样丰富旖旎的神情是极其美丽的,像是一匹洁白的绸缎上落入一滴秾艳的血,又被一笔笔细细地勾勒成了一朵俏丽的海棠,连每一个曲折拐角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你过来。”他咽了口口水,忽然说。

楚柠:“不要。”

他警惕地又缩了缩,“池蔚叔叔就要回来了,他就在上面。”

李德森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倒是会勾搭人。可惜他不知道你是个男的。”他咬着牙嗤笑,目光上三路下三路地在楚柠身上扫过,活像是已经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楚柠反问,“你知道我是男的又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那你和他说啊。”

李德森当然不敢在池蔚跟前提到楚柠。他现在几乎都绕着池蔚走。他着急找回亨伯特死后留下的卡牌,反而显得无计可施。

“你等着。”他指着楚柠,恨声,“你最好祈祷那个姓池的活得久一点,不然有你受的。”

说完他一掀帘子往屋里走。

而这时他身后的楚柠却忽然抬头看了看天。

“等等。”

李德森条件反射地站定。

“你刚才说的,亨伯特的卡牌是什么意思?”楚柠浅色的眸底似乎闪过一丝光芒,稍纵即逝。紧接着他犹豫着开口道,“每个人的牌不是在进入赌场后就消失了吗?”

李德森咧开一嘴黄牙,“想知道?”

楚柠怯怯地点头。

“你给我干一晚上,伺候的我开心了就告诉你。”

李德森“嘿嘿”笑了两声,唾沫横飞,“你跟的那个姓池的,再怎么牛逼都是个没经验的新人,他懂什么叫做赌局潜规则吗?他知道该怎么拿到最大胜率吗?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废物草包罢了!”

显而易见,他已经忘了不久前正是这样的“绣花枕头、废物草包”把他按在地上用刀威胁他要把他给阉了。

楚柠听着他说,脸上倒没出现什么其他表情,神色淡淡。

他只是又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紫色的雷电不断挥舞着长鞭,忽远忽近。

等到李德森终于说够了的时候,忽然一声惊雷炸裂在耳畔,“轰隆”一声,倾盆大雨转瞬落下。

“卧槽!”

躲闪不及的李德森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天阴了几个钟头了,谁也没想到暴雨会瞬间落下。

他反应还算快,迅速躲进了屋子里,但身上还是几乎全湿了。

他骂骂咧咧地脱掉上衣扔在地上。

隔着厚重的雨帘,他能看见楚柠模糊的身影。

少年在雨里站着,竟然一动也不动。

傻逼了吗这是?李德森如此想。

被雨幕模糊掉的是他完全没有看到的楚柠的表情。那一抹从少年唇角蔓延出的冰冷的笑意取代了伪装出的娇柔与柔弱,像是来自地狱的曼陀罗,在铺天盖地的暴雨里浸透了血腥与芬芳。

.

二楼没有任何发现。池蔚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站定在通往传说中的船长室的三楼平台上。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剧烈的闷雷在头顶轰然炸响,豆大的雨滴终于落了下来。

时值正午,大雨倾盆。

大雨狠狠敲打在顶棚上,在边缘溅起水花。平台尽头只有一间房间。

那是船长室。

涂着灰白色漆的墙壁上墙皮剥落,没有一扇窗,地上聚集了一层雨水。生锈的门把手半挂在门板上,那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隔着水帘看过去只觉得那背后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池蔚看了两秒,撑开了手里的黑伞。一股淡淡的潮朽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他把伞柄拿在手里轻轻掂了掂,刚要走过去,却忽然发现伞面上的一角上破了一个隐秘的洞。

那洞很小,被伞骨遮挡着,假如不是池蔚在撑伞时习惯性地转了个趁手的角度,压根就发现不了。

男人皱了皱眉,刚要迈出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他站在走廊下,忽然想起了刚才楚柠说的话。

不要淋雨。

一部分伞面被雨水打到,发出嘈杂的声响,混合在雨水落下的声音里,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击鼓呐喊,或远或近。

池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伞,犹豫了。

但凡是这雨下的没这么猛些,那洞就不会对伞下的人有任何影响。雨这么大,从这里穿过平台走到船长室,很难不保证不被雨水淋到。

背后传来脚步声。

池蔚转头,看见了杨敏雪。

她眼底有些青黑,神色憔悴。这个女人之前一直过着四平八稳的日子,压根和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没有任何牵绕,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真正体验到赌局的可怖之处,但单单听那些人的描述就已经叫她感到了不寒而栗。

“你知道吗?我在给严辉包扎伤口时在他的后背上发现了一道很浅的咬痕,就划破了皮,没流多少血。”杨敏雪站在他身后,开口。

池蔚:“咬痕?”

“对。”杨敏雪脸上写满了不安,“不深,但伤口很大。那怪物的牙齿很多很密,要是再晚个半分钟,那牙齿估计就要刺穿他整个身体了。”

“你的意思是?”

“严辉运气真好。”杨敏雪说。

池蔚默然。

杨敏雪换了个话题,“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池蔚。”

“你之前是干啥的?”

男人思考了一下,缓慢而又坚定地道,“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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