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我和祂没?关?系,对我的节操有点信心好?不好??”
修回以呵呵,认识那么多年,祂可真没?发现眼前这家伙有节操这玩意。
元扶额。“且不说我和你曾经交情,再没?节操也不可能去?染指你的前妻,即便?和你没?交情,神木都是神话生物了,低等动?物的生理本能早没?了,神话生物若是与人上床,必定是因为喜欢,心中想睡,所以睡,你觉得?神木会和我睡?”
修一想也是,元这样的人,寻会欣赏,但上床那就免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的身体呢?”
“废了。”元轻描淡写的回答。
修挑眉。“你现在已是完整的神话生物,神话生物的躯体哪那么容易死??”
“我的躯体若是没?废,我犯得?着寄宿在子孙的身上?你当改造一具合用的躯体很轻松吗?”元无奈道。
“谁做的?”修好?奇的问。
“你猜。”
修不想猜。“你既然一直寄宿在神子的身上,那你定识得?婧。”
元点头?,对于青婧,祂也是挺开眼界的,不知道该说天人族血脉有问题还是神子的奇葩还能更突破下限。“怎么了?一个返祖儿罢了。”
“不是罢了,她是我的女儿。”修道。
元默了一瞬。“虽然我不怀疑你的魅力,但且不说婧的父母感情甚好?,不会沾染二色,便?是你,你还有生理需求这玩意?即便?你还有,但你有异地令人怀孕的能力?呃,你不会真有这能耐吧?”
神话生物繁衍后代的方式本来就不是常见?的两?:性?:交:合,再加上各有各的特殊能力,保不齐还真有能令人异地怀孕的。
修噎了下。“天人族,成年的族人是幼崽共同的父母。”
元愣了下。“生父生母呢?”
“我们不在意那个的。”修道。“所有幼崽都是后代。”
“我很难想象你们的生理构造。”元道,祂见?过很多的文?明,但每个文?明的形态都和其生理构造有关?,比如长族那高度吻合了人族天下大同想象的社会形态,究其本质是因为长族特殊的生命形态让他们必须如此。
天人族也不会例外,特殊的社会形态必然与其生理构造有关?,但祂见?过的两?个天人族,修已进化为神话生物,生命形态早已改变,不具备参考性?,另一个是婧,但封闭了同理心,婧的生理和普通人差不多,至少在她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改造之前是一样的。最多就是,婧的大脑皮层比寻常人更加活跃一些,但那不足为奇,高智商的人都有这种特征,巫女们....个个都有。
修骄傲道:“我们是最优秀的生命形态。”
元挑眉。“优秀到灭亡了?”
修磨了磨牙,忍。“不遭人妒是庸才。”
“庸才至少还活着呀。”
“我只是想向你打听婧的事。”
元道:“哦。”
“我等她很多年了。”修道。“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上。”
元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修脸不红气不喘的道:“不论结局如何,过程中我都教了你很多东西,甚至你的不死?药,也是我指引你的。”
元沉默了须臾,道:“你找她是想做什么?你这样的神经病有一个已经是苍生大不幸了。”
修露出了不可思异的神情:“你怎么会如此想我?那可是我的孩子,我在仇恨中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也不想拔是我的事,怎可能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深陷仇恨?”
元被噎得?不轻,想反驳,但一来修并无子嗣;二来谁规定神经病就不能是一个好?父亲?活得?久了,祂见?得?也不少,明明精神失常却还是会将孩子照顾得?很好?的特殊例子并非没?有。
“既然你不想将她拉进你的世界,你便?应该离她离得?远远的。”元道。
婧本身已经很让人无奈了,若让修调/教一番,比起负负得?正,祂更相信近墨者黑。
修拒绝。“我是她的父亲,当然,也可以是母亲,没?有人能阻止父母见?自己的孩子。”
“她亲生父母不是你。”
“天人不讲究这个。”
“人族讲究这个。”
“那她生父生母是谁?”
“干嘛?”
“我去?杀了他们。”修理所当然的道。
修默默在心中颂念物种不同,三观不同,念了几遍后终于平静了。“我劝你若真想做一个好?父亲,最好?了解一下幼崽的想法?。”
生出婧这么个幼崽已经很悲催了,修再去?抢父母权....给?人留条活路吧。
修不解:“杀了又如何?凡人难道能够坦然接受一个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有丑陋与肮脏的孩子?”
“论心无完人。”
“但不论是论心还是论迹,没?有人能够接受有人能读自己的心。”修露出了温柔却毫无暖意的笑。“那不是亲生骨肉,那是恨不能处之而后快妖魔。”
元盯着修的神情,忽道:“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修不解:“什么?”
“百族屠灭天人族,为善当始终如一,为恶当赶尽杀绝,这是做为统治者最基本的素养,虽然大部分智慧生物都做不到,在善恶之间摇摆不定。”元道。“我不知天人有何特殊之处,但能让百族联手,必定是你们有着威胁所有物种的潜力,而意识到并且当机立断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那些君王的素养必定是合格的,定不会放任何一个天人活命,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修道:“用了神血后,我长眠了两?千年从凡人蜕变为神话生物,再醒来时,我的仇人基本死?光了。”
元:“....虽然想同情你,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同情不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修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元摇头?。“你不可能一开始就使用神血,这东西太?危险,你必定是失去?族群的庇护,需要?力量生存时才会打它的主意,那段时间里,你如何活下来的?”
修道:“你都猜到了何必再问,我是返祖,容貌与大部分族人不同。”
元闻言道:“我又有点想同情你了。”
父母憎恶恨不能想杀,被周围所有人当成妖魔,好?不容易找到同类享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和族群的庇护,种族又被灭了。
人能倒霉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
“现在可以和我聊婧了吗?”修问。“对了,看你的反应,婧的父母没?拿她当妖魔?难不成真有父母能在读心的孩子面前坦坦荡荡?”
“那倒没?有,不过他们的确爱婧。”元道。
被婧给?祸害得?那么惨还能控制自己不宰了婧,元觉得?这要?不是爱,那就没?有爱了。
除了父母,这世上不会有人无条件的容忍另一个人,哪怕要?被气死?了也始终下不去?手。
修沉默须臾,道:“....那我不杀他们了。”
元狐疑的看着修,不太?确定是真心话还是假的,毕竟这家伙的演技,她在几千年前就领教过了。
修想了想,还是道:“我想知道更多,她什么性?格,喜欢什么,多大了。”
元悚然的看着俨然一副刚刚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的慈父模样的修。“我换个人跟你说,她比我更了解婧。”
突然重获控制权的望舒顾不上为慈父解答问题,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自己的身体,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血,身上林林总总二十五剑伤,每一道都深可见?骨,其中三道更是紧挨着心脏,有一刀干脆就是擦着心脏过的。
五脏六腑全都挪了位,但挪了位还是轻的,大半内脏都成碎片了。
若非如今身在海里,海水流动?冲刷,早变成血人了。
这些内伤外伤虽然很严重,但都死?不了,真正可能要?命的是暂时被控制住的蛇毒。
巫女的体质很特别,哪怕是鸩酒入喉也会慢慢被身体自身的排毒能力给?排掉,但望舒可以发现,自己的毒抗能力拿蛇毒没?辙。
作者有话要说:修很可怜,但元骂祂神经病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元的逻辑大概就是:虽然我从长眠中醒来时仇人都已经老死得差不多了,但没关系,仇人还有后代呢,心情不好,闲着没事干时就去屠杀仇人的子孙后代打发时间,愉悦心情。
有着类似遭遇但放下了仇恨,或者说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自己对世界复仇的元很难理解修的思维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