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夫施了针,开了药方,又道要回永王府取几味药。瑜亲王妃忙让刘显之安排了人送殷大夫回去。
“听闻永王府如今是永王庶长子之妻李夫人主持后院。萧世子妃身子不好,常年静养在府。”王嬷嬷道。
瑜亲王妃点头,“那就让人备上厚礼送过去。改日请李夫人过来坐一坐。”
王嬷嬷应是。
“这李夫人和孟夫人,似乎有亲?”瑜亲王妃问道。
王嬷嬷想了想道,“孟夫人是赵郡李氏一系,而李夫人,家中乃陇西李氏。”说到此处,王嬷嬷迟疑道,“听闻,似有太原的族人欲来拜见王妃。”
瑜亲王妃冷笑,“前朝时,王氏以太原王氏为尊,即使到了本朝,太原王氏也自诩名门,目下无尘,看不上我们的这些偏枝。殊不知本朝自高祖起,便瞧不上前朝那些望族,还当是前朝,摆他五姓七望的架子。”
沉吟片刻,瑜亲王妃却又道,“即是同宗,那便见见。等小二醒了再说。”又开始忧心忡忡道,“不知小二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王嬷嬷劝道,“王妃先歇息歇息,养好精神,这莫姐儿可离不得您。”
莫小二只觉得深陷一个醒不来的梦境,身子浮在云彩上,使不上劲。
梦境里,前世和今生反复推到重演,有些真实,有些虚妄,片段交汇,却又重组。她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想向前,却迈不开步子。她看见自己生活在自己的记忆里,而她,却成了旁观者。
莫小二感觉自己的汗水已经浸透了枕头,能感受到枕头上湿热的气息,能听讲耳旁似乎有人走出走进,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刘莹之听闻,带着女儿谢绰约赶了过来。与上次的欢喜喧闹不同,这一次府里极其安静,落针可闻。欢姐儿郁郁寡欢的,没了之前的跳脱。小二躺在床上,还未醒来。
“还不知姐姐听闻之后会怎样,便是我,看着小二这摸样,都心疼的不行。”刘莹之眼睛红红的,“本想着旬日里,便让韵致带着他们去划船摘莲蓬,没想到竟出了事。”
“小二自小多灾多难的,这次多亏永王府了。”瑜亲王妃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