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都走了一年了,我还不能纳妾了?要一辈子为她守身如玉才行吗?逝者已逝,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还要我怎样?”
“我如果阻止你纳妾,就不会有宋婉了,而且,宋婉是齐王的人,我不防着她防谁,她一直在向外传递消息,怎么可能让一个细作怀上我孟家的孩子!”
“爹爹,你只管带女人回来,有没有考虑过定安侯府的安危,你身处高位,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多少人打着你的主意,与其我要时时刻刻防着,不如永绝后患!”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宋婉是我从株洲带回来的,齐王的手能伸那么长么?”
“他都能派人去刺杀梁王,怎么就不能提前在那儿安排个女人,而且还正中下怀,找了个和娘亲如此相似的。”
“爹爹,我从未把你当做敌人,或是陌生人,我做的很多事情不被你和祖母理解,甚至被厌恶,可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大多时候,这个家是我守住的。”
“您若想来看我,随时都可以来,但是如无必要,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我经不起你们一次次怀疑和唾骂。”
孟安义没有作出回应,转了话题:“你搬到县主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准备什么时候宴请大臣家眷?”
“等九哥回来。”
这是他们的新居,不是她一个人的,宴请自然也要等主人到齐。
“你认定他了?”
“爹爹想说什么?”
“就连我都是三妻四妾的,他一个王爷真能把持住自己?目前的局势已经比较明朗,皇上是属意宸王继位的,三宫六院,我不信他不动心!”
“九哥不是你,我也不是娘亲,绝不会重蹈覆辙,爹爹且看着吧。”
“也许从女儿这儿,爹爹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是真爱,什么是娘亲追求半生也未得到的。”
“你祖母近来身子不太好,你真的不回去看看?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
“怕就怕祖母见了我身子会坏得更快,我可以到宫中找太医来为祖母瞧瞧,端看祖母愿不愿意了。”
“宫中太医爹爹我也是能请到的,真的不想回定安侯府?”
“等宴请过后,我会亲自到侯府去将娘亲的牌位请回来,待我与九哥大婚,三日回门,自会回家。”
“我不会剥夺你作为一个父亲的任何权利,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后的尊重。”
“可你不让你娘亲的牌位待在孟府,这是你娘亲的意愿吗?你在否认我对你母亲的爱时,不也是在否认你的母亲吗?”
“你还是太小,看事情远没有长辈们来得通透,有些事情的发生,不是单方面造成的,也许再过个几年你就会懂了。”
“照顾好自己,侯府,你想回就回,你的听雨阁一直留着。”
孟安义走后,孟瑾瑶迟迟没有动静。
若云不敢惊扰她,又怕她闷在心里难受,忍了忍还是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我就是在想,我做得到底对不对,当时冲动,如今爹爹也只责备了我那一句,我倒是自己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