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谁说我是白白受疼,我今天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沈卿卿却抬起头,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
只是,话音刚落,一阵灼痛便从屁股上传来,沈卿卿身体一僵,不由闷哼一声:“啊!”
她脑袋向后看去,眼睛里竟然溢出了泪水:“相公……”
容景行取走了沾了热水的滚烫巾帕,转而又取了药敷在她伤口上,黑着脸沉声喝道:“你能有什么原因?不是白白受疼是什么!”
原来他还在为这个生气,沈卿卿心中暗自叹了一声,手臂在枕头上撑住,抬头看着那个黑着脸的少年,轻声开口:“相公,我在长春殿上出了风头,自然会引起众人注意,当时二叔三叔都在场,恐怕都已经怀疑到我的身份了,而大夫人方才赶过来做出那些举动,应该就是从三叔那里听到了什么,想要来确认一番的。
如果我当时用风寒未曾痊愈的借口支走她,不仅不会让她消除疑心,还会让她疑心加重,她以后肯定还会想办法来试探,而且会加紧对我们的防范。
我只能大大方方走出来,不仅要坐下陪她,还要神色自然,这样才能让她消除疑心,不至于在这仅剩的两天时间里再对我们搞小动作。”
她方才陪容大夫人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此刻说话有些有气无力,说完这一大段话,手臂便支撑不住,身体重重落在枕头上。
容景行却听愣住了,他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沈卿卿那张苍白的小脸,眼底似乎有暗潮涌动。
原来这丫头是因为这些才做了方才那些事,还是为了后天的那个计划,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她看起来似乎大大咧咧,其实心中思量半点也不少,而且很是细心,也是难为了她,竟然支撑了那么久。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然后慢慢流动,可容景行脸上表现得却不明显,他低头继续为她涂抹药膏,却依旧声音闷闷:“就算是这样,也不该硬撑!”
“这不是撑过来了嘛。”沈卿卿在枕头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睛里闪烁着亮光,“再说了,我就知道相公不会不帮忙的,危急关头相公出马,果然一个顶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之所以能在黑莲花手下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张甜如蜜的嘴。
只是,容景行这次明显是不吃她这一套,脸色更加严肃,原本给她涂药的手指稍稍用力向下按去。
“嘶,哎呦。”沈卿卿吃痛,有些委屈地看着黑脸少年,“相公……”
“以后不许再冒这样的险!”容景行的脸色一如刚刚的严肃,语气凝重认真,“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以后都不许再做这样的事,否则……”
他的手指往下又压了压,沈卿卿的叫声就更大了:“痛,好痛,记住了,相公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了。”
容景行这才松开手指,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涂好了药,转头吩咐身边的喜儿:“盯住她,不许让她再动一下。”
“是,姑爷。”喜儿点头,上前替沈卿卿盖好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