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婉儿这样的小丫鬟就是从小被买进来当奴婢的,主子抬举些她还算个人,主子若是不抬举,那就是个物什,犯了错就该被打死。
按照惯例,打死了以后尸首都是送去乱葬岗喂野狗的。
似是怕容大夫人不放心,海棠又加了一句:“是明叔送出去的,他做事一向稳当。”
“嗯。”容大夫人这才点了点头。
她主要是担心婉儿那丫头当时装死,回头再给自己惹出什么后患出来。
不过明叔是府上多年的老人儿了,做事稳妥,确实让人放心,若他发现这丫头没有死绝,一定会给她补几刀,让她死的彻底。
不过,容大夫人很快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眉心微微蹙起,低声又问:“家里没有再来信么?天赐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吗?”
“还没有……”海棠正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容大夫人面前的碟子里,闻言手上一顿,象牙筷子在青花碟子上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赶忙收起筷子,小心翼翼地觑着容大夫人的脸色,轻声又道:“主子莫要担忧,大人已经亲自问过此事了,那大理寺不敢不给大人面子,二少爷很快就能顺顺当当回来了。”
“你懂什么?爹的面子虽然大,可保下我就已经不易了,想要天赐早点回来,还是得想想办法。”容大夫人愁眉不展,“可怜了我的天赐,那么好的孩子,哪里吃过那样的苦头,只怕在牢里少不得要被人欺负……”
想到自己的儿子,容大夫人就一阵难过,难过得饭都吃不下了,口中只是念叨:“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听他的,就该让他先出来的,他在里面受罪,我这当娘的心,简直比自己受罪还疼……”
她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忘记了当初自己根本就没有推辞过容天赐的建议。
一边的海棠眉头紧皱,脸上都是心疼,忙忙又劝大夫人:“那是二少爷的一片孝心,何况主子您身体一向就弱,在那里面撑不住的,倒是二少爷硬实些,回头咱们再想想办法,赶紧救他出来就是了。”
又劝又哄,终于把容大夫人给劝住了,而后用完了早膳。
与此同时,容景行的卧房中,沈卿卿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解开扣子,将自己胸口露了出来送到了容景行面前,一脸殷切的期望:“相公,我准备好了。”
她生得极白,肤质又细,这一片胸脯便像是雪白的绸缎,细腻柔滑透着一股温柔的光泽,容景行瞧着那片雪白,脑海里竟忍不住浮现出这片肌肤柔滑的触感,心底便立刻生出一股冲动。
“该死……”冲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容景行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单薄的嘴唇紧抿却低低吐出两个字来,而后一把扯过沈卿卿放在床上的手帕遮住了那片雪痕,银针透过单薄的丝质的手帕精准刺进穴位。
沈卿卿看着这少年的举动,不由一怔,有些疑惑:“相公,你这是……”
她都把衣服撩开了,这少年怎么还用手帕遮起来了?隔着手帕扎针,他不怕扎错地方吗?
“以后不许随便露出肌肤。”容景行的声音听来冰冷,还带着不客气的责怪。
沈卿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手帕遮住的胸口,又注意到了少年那张板着的脸后面一双微红的耳朵,突然明白了过来。
这个少年,他是克制不住被自己吸引,分明是有些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