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脸色白中透青,怎么瞧着有些中毒的迹象?”凌姨娘捧着沈卿卿的脸,眉头皱紧,眼底透出一股担忧,“可是那日服毒,毒性还未解?”
“额……”沈卿卿顿住了。
果然还是亲娘最关心自己,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女儿的变化,
沈卿卿是洞房花烛夜那晚穿过来的,那天原主身上服毒殉情,这具身体就是被容景行一根银针扎醒过来的。
不过扎醒不代表扎健康了,沈卿卿体内的毒性确实还未解。
不过沈卿卿不愿意让凌姨娘知道这些。
重要的是容景行曾经说过,自己身体里这些毒性只有他能帮自己解,所以就算是她告诉凌姨娘自己身体的实情,除了让她为自己担心以外,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沈卿卿摆手,轻松一笑:“娘,我早就已经没事了,现在身体好着呢,我这是因为昨晚一直挂心后院的事情没睡好的缘故,不碍事的。”
“当真没事?”凌姨娘还有些不放心,眉头紧蹙,仔细又摸了摸沈卿卿的脸。
“当真没事。”沈卿卿重复强调了一遍,而后拉着凌姨娘的手,轻轻摇晃,“娘,给我上妆吧。”
脂粉上了脸,便能遮住那脸上的青气,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没事就好。”凌姨娘终于放了心,点点头,果然开始给沈卿卿匀粉涂胭脂,一边涂一边低声道,“昨晚的事情你不在场,一切便与你无关,你爹不会怀疑你的。”
“是。”沈卿卿乖巧点头,唇角笑意又徐徐绽放。
按理说,沈欣荣的打脸现场,她应该亲自到场的,可是昨晚她不能在。
她若是在场,一切显得便有些刻意,就算是沈百万对沈欣荣失望至极,也会怀疑这些事情是她沈卿卿暗中安排报复沈欣荣的,进而对沈卿卿生出疑心和怨气。
还是把自己抽身出来,做个最无辜的人最好。
须臾,沈卿卿望着镜子里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女,笑意从眼底溢出来,朝着凌姨娘欢快笑道:“娘,您画的梨花妆妆面轻薄清透,真是自然又好看。”
“那是我的七儿天生丽质,便是不用这脂粉,也娇艳可爱。”凌姨娘目光温柔宠溺,看向沈卿卿的眼睛里都是爱意。
“娘偏疼我。”沐浴在这样温暖的目光中,沈卿卿心里满是安稳和温暖,舒适极了。
不过她很快就又握紧了凌姨娘的手,低头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闷闷的:“只是马上要回容家了,不能在娘身边多待些日子了。”
“这有什么可叹气的?”不料,凌姨娘却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以后想娘想家了就随时回来,若是姑爷不便送你回来,你着人送个信,娘派人去接你回来。”
“这样也行?”沈卿卿闻言眼睛都亮了,却又有些诧异地看着凌姨娘,“娘,你们这边的规矩不是说女儿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人了,不能随随便便回娘家么?”
其实不只是这个时代,便是现代社会也有很多家庭还保存着这种观念,觉得女儿家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回娘家便是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