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沈家的小庶女还真敢说!
容大夫人这样经过世面的人也红了脸,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胡说什么!这么多人呢,讲这些闺房里的事,不成个体统!”
沈卿卿泫然欲泣,“可是大夫人要我说实话,卿卿不敢不从啊。”
在场听到这话的丫鬟小厮无不轻轻笑了起来,只叹这新夫人竟这样惧怕婆母,什么话都敢往外丢。
容大夫人感觉大不自在,这小庶女虽说是顺着她,但怎么听起来就是这么不对劲呢?
赵嬷嬷赶紧上来拉着她劝,“容大夫人,新夫人脸皮薄,将来多得是时候立规矩,误了给新姑爷冲喜的吉时,反而不好。”
容大夫人冷眼瞥这老奴,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个奶妈子也敢与她争辩,但想着万一容景行今夜去了,说出去难免不好听,终是没再发作。
“别再惹出事端来,歇着罢。”容大夫人又吩咐了句,这才转身离开。
沈卿卿长出一口气,感应到容景行袖底紧盯着自己的那枚针也撤走,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她大手一挥,“好了好了,你们也出去,别耽误我跟相公的……好事。”
赵嬷嬷颇为怜爱地看着沈卿卿,七姐儿终究是长大了。
贴身喜儿全程傻眼,她还想上去问问,却见得刚才还虚弱得字句都连不起来说的容景行,忽然发话了,“夫人吩咐了,你们还不下去?”
这真是个古怪的新姑爷。
年岁分明不大,清俊温和的皮相下却透着一股子威严,看着体弱,却叫人压根不敢违抗。
谁也不知道,之前还要死要活不肯嫁的小姐,怎么见了他,就改了性子?
赵嬷嬷到底经过人事,深知这年青男女之间的关系变幻莫测,于是悄摸拧了喜儿一把,直接拉她出去。
人都散了场,沈卿卿终于不用再装,软靠在床边喘气。
她还不忘狗腿地拉拉容景行的袖口,邀功道,“我做得好吧!人都给我赶走了!”
容景行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是啊,人都走了,不知你是急着想跟我办点什么好事?”
他慢慢靠近沈卿卿跟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她,似猛兽捕猎食物前的警告,更像一种完全看透了对手伎俩的嘲弄。
仿佛下一刻,就能碾压跟蝼蚁一样的弱小的沈卿卿。
沈卿卿双手护胸,苍天,难道她堂堂一个21世纪独立女性,沦落到现在要卖身保命?
“你先冷静下,我的意思是……啊!”
她还没说完,喜服的襟带全松了,紧接着又是胸前一凉,衣领也全开了,再低头往下都能见到自己单薄的小肚兜了!
“我可冷静不得,方才是谁说我见到美娇娘便不行了?”
容景行笑得戏谑,眼底却满是残忍,该死的小庶女竟敢挑战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他纤长的指尖正勾着女孩大红色的襟带把玩,一点点套上沈卿卿的脖颈,作势要勒死她。
沈卿卿瑟瑟发抖,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干嘛嘴欠去招惹他!
脖颈上的带子越拉越紧,就这么一刹那之间,沈卿卿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
她死死抵着容景行,趁少年似乎是低头拿针的功夫。
竟反客为主,重重将他扑倒在下,整个喜床都被她剧烈的动作,震得‘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