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面儿讥讽常蓉蓉穿戴小气。
当时常蓉蓉气得脸都绿了,所有人都看出她很难堪,只有楚宫锦还一个劲儿地冷嘲热讽。
婚宴上都闹成那样,婚后入了庄府,二人的关系能好到哪儿去?
想到这儿,李酥莺扬手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宫婢带着一贵妇人走了进来。
她一身碎花暗纹的宝蓝色绸裙,发件簪着些散碎的金花,身上首饰虽款式低调,但却也是金光闪闪。
若不是那张尖下巴细眼睛,长得精打细算的脸,李酥莺都怀疑,进来的到底是不是常蓉蓉。
从穿搭上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在庄府的地位,比三年前提高了不少。
一进来,常蓉蓉便恭敬有加,给李酥莺叩头行礼,“妾身常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李酥莺虽克制着对庄家的敌意,语气怪怪的,“你是庄家人,如今来本宫这儿,不怕本宫找你麻烦?”
“不怕。”常蓉蓉垂头道。
庄家是武将世家,一个个都是硬骨头。
李酥莺以为她如此硬气,是仗着庄家的势,登时有些愤恼,“你当真以为本宫怕庄家?”
看到李酥莺满脸恼意,常蓉蓉慌忙恭谨道:“娘娘误会!今日妾身前来,是来向娘娘表诚心的!”
“诚心?”李酥莺斜眼瞧她,恼怒并未退去,“什么诚心?”
“自然是和娘娘一起,将长宁公主赶出庄府!”常蓉蓉恳切道。
扫了常蓉蓉一眼,李酥莺疑惑道:“你想将楚宫锦赶出庄府?”
“对!”常蓉蓉眸中寒光闪闪,“妾身和长宁公主早就水火不容了!”
“据本宫所知,楚宫锦不过在婚宴上嘲讽了你几句。你不至于如此小气,为了这几句话,就这般嫉恨她吧?”李酥莺眼神扑朔迷离,有些不信。
“自然不是!”常蓉蓉道,“长宁公主处处和妾身作对!有她在,妾身在庄府无容身之处!”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李酥莺眼神闪烁,紧紧盯着她的脸,好像要透过面皮看穿她的内心。
看了一会儿,李酥莺转着东珠戒指,讪讪一笑,“本宫凭什么信你?你是庄家人,本宫怎知,你不是庄家派来的反间?”
常蓉蓉道:“实不相瞒,妾身娘家不争气,做生意赔了不少银子。除此之外,妾身的哥哥不务正业,染上了赌钱的习惯,差点儿被人砍了一只手,只能用宅子抵债。妾身虽生气,却也不能不管他们,便偷偷挪了不少长宁公主的嫁妆给娘家补贴用。”
“这三年来,长宁公主对嫁妆一直不闻不问,可……”她眼珠在眼底滑了滑,心虚道,“谁知,三个月前她回到庄家,忽然提起要看嫁妆!妾身挪走的嫁妆不少,缺漏太大,一时补不上,所以……”
“所以……”李酥莺冷笑,“你想让本宫帮你补上嫁妆的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