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吧，小姑娘对他搂搂抱抱，看着也不合理。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脑袋瓜子有点儿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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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烛摇曳，床榻之上，柳莺莺跪在李勤身后，揉捏着他的肩膀。
见李勤闭眸享受的模样，她柳眉微动，柔声道：“大帅，舒服吗？”
“嗯……舒服……”李勤满意道。
水葱般的的手指划到他颈部，按压时似水轻抚卵石，她试探着问，“大帅一直不说话，想什么呢？”
“没什么。”李勤闷声道。
红唇凑近他耳畔，柳莺莺撒娇道：“莺莺不信，大帅肯定有心事儿，您就跟莺莺说一说嘛～”
眸子半阖，斜睨了她一眼，他道：“我在想，下午赛马的事儿。”
李酥果作弊不认，庄常洛霸道报复，庄乞鹤端枪射马……一幕幕画面在他脑中闪现，似波浪般翻滚不休。
“原来是赛马场上的事儿啊！”她揉捏的力道稍大，不屑道，“要说这李酥果也真是没教养，堂堂李家二小姐，作弊本就辱没身份，被人抓住还死不认错，真是丢人！”
闻言，李勤眉心微动，问道：“那……你觉得庄家小姐，如何？”
“庄家小姐嘛……”她认真想了想，道，“球技好，马术高，倔强有骨气！”
李勤也是这般想法。
今日看过下午的那场闹剧，李酥果不知悔改，任性刁蛮的样子，让他十分瞧不上。
反观庄常洛，虽也带着大小姐的刁蛮任性，但说话却句句在理。
对比庄家人的骨气与冷硬，李家的蛮横和无理着实让人不耻。
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柳莺莺追问道：“大帅，今日首辅大人用的那是什么东西啊？只听见两声响儿，那疯马竟就死了！”
睁开眼睛，李昆道：“那是金华铳，一种火枪。”
“那东西好厉害啊！”她称赞道，“隔着大老远，竟能射死一头马！”
“嗯……是挺厉害……”他点点头，心不在焉道。
“火枪”二字，对他来说，只是传闻。
几个月前，邸报传遍全国，危害辽东边境近百年的鲜族，忽然被辽骑击退到天隆江以西，连国都都迁走了。
那邸报传到他手里时，他结结实实被震惊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