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庄乞鹤猛地站起身来,眸中尽是怒意。
他眉心皱得厉害,似是被揉乱的纸,“儿子告退!”
说完,他抬脚出了房门,经过楚宫锦身边的时候,周身冷的似要凝出冰来。
看着他的背影融在晨光之中,庄老太君叹了口气,对着刘氏道:“你啊,说这么多做什么,孩子听了怪不待见。”
三年未见儿子,回来之后又甩了两次脸子,刘氏委屈,眼眶一红,泪珠子啪啪的掉。
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颤声道:“儿媳告辞了。”
见刘氏走了,常氏后脚跟上,也告了辞。
一场请安不欢而散,楚宫锦心里难受。
要不是她,这屋子里的人,也不会吵起来。
眼眶开始湿润,她咽了口唾沫,看着老太君,轻声道:“老太君,都是孙媳的错,要不是孙媳今早来请安,母亲也不会生气,和驸马吵起来。”
“好孩子,”庄老太君叹气道,“不是你的错。”
说着,她招招手,示意楚宫锦过去。
待楚宫锦坐在她榻前,她拍了拍楚宫锦的手,缓缓道:“你别怪你母亲说话难听,她年纪轻轻失了丈夫和长子,如今只剩下澄儿一个儿子。为了澄儿,她操碎了心。这几年澄儿远在辽东生死线上,她越发紧张,常常莫名激动发疯,说的话做的事,你别忘心里去就是了。”
她的眸光浑浊,像拢着层阴翳,将精神头给盖住了,“她呀,就是揪心过头,紧张过头啦!”
用帕子给楚宫锦沾了沾泪,她接着道:“澄儿是个嘴硬心软的,看着寡淡,实际上心思细,可会疼人儿了!”
摸摸楚宫锦泪痕遍布的脸蛋儿,她笑得亲昵,“他没有过女人,不知怎么哄女人开心,有时说话直,但没有恶意。”
听到‘他没有过女人’这几个字,楚宫锦脸色一红,觉得庄老太君话里有话。
果然,下一刻,庄老太君开始为老不尊,“澄儿事业心重,房事上未免生疏,不懂如何调情,所以公主就得多用些手段。”
她凑近楚宫锦微红的耳根,笑得私密,“你别看他现在对你淡淡的,那是因为没还没开荤,不知道滋味!”
拍了拍楚宫锦的手背,她笑道:“只要男人开了荤,还怕不馋腥儿么?”
虽然楚宫锦脸皮厚,调戏庄乞鹤时一套一套的,但听到庄老太君一本正经和她将这些私房事儿,没来由羞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