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透的纱布浸在水中,晴雪皱眉道:“公主,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跟驸马说啊!”
楚宫锦像个泄气的皮球,叹了口气,分外委屈。
本来她想说来着,可下马时对方冷冷一丢,所有的嫌弃和厌恶都昭然若揭。
讨厌她讨厌的这么明显,她还有什么脸面提受伤的事儿。
多矫情!
看着源源不断留血的伤口,晴雪站起来,皱眉道:“不行!这伤口太深了!得找个大夫来!”
刚打了帘子走出去,看着跨门而入的人,晴雪一怔,慌忙行礼,“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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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乞鹤闻着一屋子的血腥气,疾步进了西阁。
扫了一眼满盆的血水,他有些愠怒,“受伤为何不说!”
坐到床沿,将楚宫锦的藕臂握在手中,他蹙眉看了看,半晌,才稍稍舒了口气,“还好,未伤及筋骨,止住血,敷些药就能好。”
扫了眼桌上的药箱,挑了些药给她敷上,他将纱布一圈圈仔细缠着,动作又轻柔又仔细,像在修剪一朵容易破碎的花。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眉宇间,此时的他,敛了冷意,看上起温柔又体贴。
将绷带细细打了个结,他刚想起身,却被她伸手勾住了脖子。
身子猛地一倾,鼻尖差点儿碰到她的唇,他慌忙伸手撑在床架子上,才避免撞上去。
烛光昏暗,和着皎皎月色,将二人拢在如纱的朦胧之中。
离他得太近,她的眸中能清楚看见对方的影子,只是他却垂眸,避开了她的眼睛。
她有些失落,有些丧气,有些委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