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大部分时候在闭关，偶尔会出来透透气。他还没在眷灵面前变成过人，这会儿还是白虎的样子。
白虎习惯性地甩了下尾巴：“你想出去？”
“是啊。”眷灵搓搓手，期待道，“我有点东西要买。”
白雀嗯了一声：“明天吧，记得和夜前辈打个招呼。”
“前辈？”眷灵好奇道。
她还以为大白是大佬的宠物，加上小白蛇，她一度以为大佬是白色控！
白雀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和夜前辈同为古脉，虽然他为人脉，我是古兽一脉，但依然是我的前辈。”
“古兽脉我听说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嘛，传到如今，也该有六七十代了吧。人脉我怎么好像没听说过。”
上古四大神兽之名如雷贯耳、家喻户晓。不过随着一代代传承下来，血脉是越来越稀薄了。
但只要祖上几十代沾过一点古脉，绝对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就拿青门来说，每年招弟子时，若能证实自己身怀古兽脉，就能免试，直接进内门学习。
据说，陈牡玥祖上就有一点朱雀古脉，修炼如有神助。
她蹲在锅边熬糖水，想做一点冰糖葫芦当零食。
一边问：“不对呀，古兽血脉早就慢慢融进人族了，浓度能有个百分之一都了不起。”
“没听说谁因为身上有一点古兽的血，就会变成白虎青龙。”
除非血脉相对比较纯正，压制住了体内人的血……
眷灵串山楂的手抖了一下。
卧槽，大佬身边真的卧虎藏龙。
“大白，你是兽脉第几代？”她颤巍巍地问。
闻到糖水甜腻的香气，白虎毛茸茸的耳朵动了一下：“第三代。”
！四分之一都是古兽血脉！
眷灵捧着做好的第一根糖葫芦，送到他嘴边：“失敬，请您吃糖葫芦。”
白虎对她做的东西向来没兴趣，眷灵也就是皮一下，所以当看见大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糖葫芦时，眷灵激动起来：“好吃吧！”
一种令人愉悦的味道充斥着舌尖，人族称之为甜。
白雀居然很喜欢这种味道，卷了一颗糖葫芦到嘴巴里。
眷灵继续做剩下的，以为它喜欢，还打算做多点，不然都不够大白塞牙缝。
结果没一会儿，白虎吃完了糖，噗地吐出来一颗红彤彤的山楂。
眷灵：“……大白，挑食不好。”
“里面难吃。”白雀诚恳道。
“你不吃酸？”她想了想，挑出一些糖水，做成一个丑丑的糖虎。
等凝固了递给它吃：“喏，这是你。”
白雀不介意，卷进嘴巴里吃着。
眷灵又做了几个糖鸟、糖蛇。
白虎把糖嚼碎了，又趁她专心裹糖葫芦，把糖做的小蛇全部吃掉。
等眷灵一看，就只剩下来几只糖鸟。
看来小白蛇在食物链底端......但白虎怕小黑，这是她没想到的。
说起来，好几天没见到小黑了。
眷灵抬头一看天，太阳都快落山了，一下子加快速度，把半锅糖水全部用完。
自从那天大佬说没事，她已经快忘了自己被女妖怪引诱梦游的事，每天晚上依旧睡得很香很沉。
所以当她一睁眼，发现自己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莲湖边时，人都傻了，迷茫四顾。
啊？？？
迷宫法阵又坏了？？她怎么又跑出来了。
夜空被四周高而茂密的树枝交错挡住，只有莲湖那块稍微亮一些。
月光星光透过湖上方的缝隙笼罩下来，都奇异地集中在最中央的红莲花苞上。
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背对着她静静站立，发髻精致，姿态优美。
眷灵后颈皮肤变得灼烫起来，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好好商量。
“妖怪姐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女人声音有点怪异，森森道：“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斩钉截铁道：“不行的姐姐，我的人和我的心，都是魔君大人的。”
女妖笑了一声，威胁道：“你不会觉得我不敢动他的东西吧？”
眷灵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我赌一根糖葫芦，你不敢。”
女妖：“……”
淦，她确实不敢。
她转过身，竟露出一张和眷灵一模一样的脸，那脸上嘴角裂开，形成诡异的笑容。
“卧槽！！”
眷灵没想到第一次直视自己的脸，居然会被吓到腿软。
女妖掩唇：“慌什么呢，我不杀你。”
“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