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法医的解刨室,朱雀的印象还是停留在现代刑侦电视剧里的那样,无菌的环境、先进的仪器,可是这里是一九三五年,这里的法医解刨室可远没有现在那么好。
钱余航的尸体摆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全身赤裸关键部位被白布给盖上了,朱雀被许子骞带进去的时候,秦科正在检查尸体,解刨室不算大,但很干净,虽然没有什么先进的仪器,但是该有的一些工具也是有的,而在不远处朱雀看到还有一些标本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对眼前的一切,朱雀冷静从容的样子瞬间便引起了许子骞的注意,他发现朱雀并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见到尸体会恐惧害怕,反而她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时不时的向四处张望,就连远处架子上让他经常作呕的器官标本,在她眼中似乎也只是寻常不过的事物。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朱雀心中还在庆幸着自己可以白嫖一堆有用的线索之际,在后面紧紧跟着的赵亦宸依旧已经安耐不住胃中的一阵翻腾,吐了出来。
许子骞看了赵亦宸一眼说道:“你出去等着吧!”
不行”朱雀厉声喊道:“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
赵亦宸擦拭一下唇边的痕迹说道“我没有那么怕,就是、就是有点恶心。”说完他便又作势干呕了起来。
朱雀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抬了抬手准他出去,当赵亦宸觉得自己即将脱离苦海之际,便听到身后朱雀轻声喊道:“吐完再回来。”
许子骞有些担忧的看向赵亦宸,只见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你是不是对他要求有点太高了。”
“这还高?拜托我哪里的电视剧都比这重口。”
“电视剧?”许子骞狐疑的问道
“就是电影的一种,一个地方一种叫法嘛。我家乡就习惯这个叫。”
这时一旁的秦科说道:“那朱小姐家在哪啊?”
“我家很远的,要坐船。要坐好几天呢!!”
“比秦科想了想问道:“那比D国还要远?”因为自己之前留学D国,当年也是坐了好久的船才到达了那里,所以在他真的觉得D国是距离Z国最远的国家
“差不多吧!!”朱雀挠了挠头说道
“那你不是Z国人?”秦科站直了身板问道
朱雀急忙回答道:“是,当然是了。但……但我父母是我也是,只是我从小不在这里长大,我……我这次回来是寻根的。”朱雀磕磕巴巴的总算把这件事给搪塞过去了。
秦科并没有怀疑朱雀所说的话,但一旁的许子骞却对此产生了很多的疑问。许子骞知道赵万里曾经派人调查过朱雀,不过最终都无功而返,自己何时不也是这样,查一番最终也什么也没有查到。朱雀,就好像是凭空生出来的一样,还有她卖给郝石柳的那件衣服,他让人看过那些裁缝和布商都说整个上海滩甚至整个Z国也找不出第二件这样的衣服。所以,她真的是别的国家的人嘛?许子骞心中存疑。
这时秦科抬手准备要将钱余航下身的白布掀开,许子骞见状便立刻挡在了朱雀的面前,抬手捂住了朱雀的眼睛,朱雀想要挣脱但无奈许子骞捂的太紧只好作罢。朱雀不悦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许子骞正声说道“他没穿衣服。”
那又怎么样。”
面对朱雀的不以为然,许子骞实在是有些生气,但又因没有立场,最后只好无奈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家,非礼勿视不懂嘛。”
“拜托,他人都死了,他就是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