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出现在全国大赛开幕式上的立海大的正选阵容,和?两周前有微妙的不同。
幸村,真?田,柳和?仁王依然?稳稳地待在正选的位置上,狄堂和?三枝也游刃有余,毛利哪怕心态不稳状态起?伏,在和?幸村说好可以适当?逃训的前提下也轻易成为正选,而剩下的一个位置,被鹤守拿到了。
他打败了道江。
鹤守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场比赛也确实有一点偶然?的成分。
那天道江前一场正是和?毛利的比赛。大概是被仁王调侃了几次,又在集训时遇到了从前的朋友,多少有点感触,毛利在这?次正选选拔赛上认真?得出人意料。他不仅和?狄堂比赛时打到抢七局,并且在抢七局里?获得了胜利,还?一路打败了C组和?D组的其他人,对上道江时状态正好,以压倒性的优势拿下了比赛。
被大比分拿下比赛时,会有一个问题,就是无法避免的心理上的打击。
立海大其他人不想?和?幸村比赛也是这?个原因:每次和?幸村比完赛,他们都会怀疑一段时间的人生,思考一下自?己的生存意义。而这?段思考时间,情绪会比较低落,很影响个人的状态。
被毛利大比分打败差别也不太大,要知道,毛利也是出了名天才的选手。
道江以那样的状态,撞上了又一次被仁王打败,不太甘心竞技状态保持得更好的鹤守,便直接马前失蹄,输掉了比赛。
用“马前失蹄”来形容也不太准确,道江和?鹤守的实力差距不算很大,只比最开始仁王和?鹤守实力差距大那么一点。道江胜率更高些?,也是因为打法相克的缘故。但一旦双方状态和?气势拉开差距,鹤守的翻盘便也不是无法预料的了。
“这?样一来,前辈你就别想?着退出网球部了吧?”仁王说完又看了一眼宇佐见,“一起?留下来嘛。”
鹤守又是高兴,又是有些?忐忑地看着宇佐见。
宇佐见向来是顺着鹤守的。又一次落选心情自?然?低落,但搭档入选也该替他庆祝才对。
他想?了想?,干脆拉过鹤守的手,然?后又拉了仁王的手,把?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
鹤守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干嘛?”
宇佐见不看他,面对着仁王沉声道:“阿鹤就拜托你了。”
仁王:“……虽然?但是,好吧。”
鹤守几乎要跳起?来:“什么叫做就拜托他了?我才是前辈!”
仁王就笑,带着一点无语的意思:“因为能和?前辈你组合得比较愉快的,除了我只有柳了吧,可是柳不太喜欢打双打呢。所以前辈,全国大赛上如果不是做替补,你的搭档大概就是我了?”
他想?了想?,用了柳常用的表达方式:“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可能。”
“你真?的有认真?算吗?”鹤守瞪了宇佐见一眼,才去看仁王,纳闷道,“不是,既然?你也说了柳不想?打双打,那么你呢?就甘愿这?样不断换搭档打双打?”
柳不想?打双打是有历史遗留问题的,按照仁王的理解,颇有些?对以前的那个戴着眼镜还?是刺猬头?的家?伙“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态。
仁王不太能理解,但选择体谅。
至于?他自?己嘛……
“不是很有意思吗?和?不同的人搭档。”仁王眯起?眼,想?起?他自?己的“一个人掌控双打,连带搭档一起?欺骗”的宏伟计划。这?个计划也需要多多尝试,多和?不同的人一起?搭档才能建立起?足够完善的模型的。
他看着鹤守,玩笑一样道:“我知道前辈你对宇佐见前辈忠贞不已,但是呢……”
鹤守几乎要跳起?来去捂住仁王的嘴:“你还?是少说两句比较可爱!”
宇佐见:越是这?样仁王越是想?要逗人的,哎,阿鹤就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作为关东大赛的冠军,立海直接就成为了种子选手,在全国大赛第一轮轮空。同为种子选手的还?有关西大赛的冠军,四天宝寺,和?中部地区联赛的冠军,以及东北大赛的冠军。
虽然?日本分成八大地区,但地区联赛倒不是按照行政区划分,而是将?近畿地区,四国地区,中国地区,九州地区甚至冲绳岛都划在了关西赛区,北海道地区则划入了东北赛区。这?也是网球联赛一直以来关西成绩都是最好的原因之一:囊括了那么多地区,自?然?也会有更多的人才涌现。同样的,也因为囊括了那么多地区,关西赛区的晋级名额就比其他几个赛区要多一些?
四个种子球队分在四个半区,按照规则,想?要碰面,至少也是半决赛了。
当?然?,如果中途被半区内其他学校打败,那就根本碰不上其他区域的种子选手了。
这?其实是经?常发生的事。东北赛区和?中部赛区的种子球队,通常连八强也进不了,就会被关东和?关西两大赛区晋级全国大赛的球队给打败了。
一共三十二所学校对应的校队齐聚京都,在开幕式之后便开始了隔一天一轮的比赛:隔一天也是为了球队充分的休息,而不至于?过度疲惫。
仁王从种岛那里?知道,高中的全国大赛要早一个星期时,还?打算也去看看的。种岛都先提出来了要来看他比赛,那么礼尚往来,他作为后辈也应该礼貌一些?。
但种岛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