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哑”字还打着滑劈了个音。
看来嗓子的状态是很不好了。
“天啊,这怎么搞的?”穆有千不由担心起来。
高飚毕竟是歌手,又是节目的声乐导师,待会儿还要上台献唱。
嗓子哑成这样,他的节目不是都得取消了?
听了这话,高飚叹了口气。
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嗓子会变得这么脆弱。
可面对穆导,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毕竟一会儿他的表演不取消,哑着嗓子唱歌,就该等着被人看笑话了。
于是,高飚只好如实说道:“熬夜。”
声音一出,又是两个劈了的音。
穆有千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怎么跟掐了山羊嗓子似的。
高飚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穆有千抬头一看,心道不好,赶紧敛了笑容:
“实在不好意思啊,高老师,我平时笑点很高的。”
话音刚落,旁边两个工作人员也后知后觉地笑了。
高飚:“……”
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穆有千才抚着胸口顺着气,问高飚:
“高老师熬夜是为排演节目?”
高飚顿了一瞬,说:
“哦,主要是打牌喝酒猜拳……”
穆有千:“……”
.
高飚去了后台,穆有千一转脸却发现,郝多研竟不见了。
完了,她不会真不愿当这发起人,就这么走了吧?
高飚心下一慌。
节目还有30分钟就要开始,找新的发起人,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这节目有不少观众都是郝多研带来的。
她要是走了,收视率怕是会大幅度下滑吧?
想到这儿,高飚飞快拨了个电话出去。
然后,无人接听。
他愈发焦急,先跑到门口问了安保,得知郝多研并没有离开。
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火速跑进后台去找。
如果她要上台,这时候,大概会在化妆间吧。
……
谁知,进了化妆间,高飚打眼一扫,并没看见郝多研。
只有饶设音正在闭目化妆。
化妆师为她涂抹紫黑色的浓重眼影,又挑出一条紫黑色的纤长眼线。
眼尾处还做了些特殊的纹理处理。
因为这夸张的妆容,他不由又将目光扫向衣服。
可能是待会儿要上台表演的缘故,饶设音特意选取了造型夸张的演出服。
两个大垫肩格外显眼。
内搭一件黑色T恤,外罩一件浑身破洞的黑色夹克。
穆有千看得一怔。
随即,饶设音睁眼,暗黑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她偏脸问道:“穆导,有事?”
她犀利的目光一飞,穆有千打了一个哆嗦。
近距离看,这造型有点吓人啊。
穆有千平复了下心绪,说:“没事,就是来鼓励下你……那个,妆挺好看。”
饶设音看他一眼,跷起腿:“……”
“还有事吗?”她问他。
没事的话,她得再在偏台排演一次。
穆有千忙说没事,和她道了个别,匆匆离开了。
.
穆有千内心预设好了最坏的情况。
她不上台,临时找不到人,自己就得替她上。
他垂了目光,沿着后台的通道往前走。
路过舞台后重新搭建的背景墙,忽然鬼使神差地停了一下。
抬起头来,穆有千发现暗影里,有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郝多研。
她正站在背景墙的背后,用力推搡着那堵墙。
卧槽,她又要破坏现场!
穆有千心头陡地一跳,几个迈步飞奔过去,迅速抓住了郝多研的手臂。
“姑奶奶,你这又要干什么?”他脸色泛白。
郝多研转过头来,盯着他,无辜道:“我就是想试试这墙结不结实。”
“不用试了,肯定结实。”穆有千笃定道。
郝多研:“那以你的力气来试试呢?”
穆有千:“你做什么?还要找’帮凶‘?”
郝多研:“不是。”
顿了顿,她解释道:
“穆导,我上次被人栽赃,吃了大亏,我怕他这次又……”
“被栽赃?”穆有千一脸不信,“墙倒的时候,旁边可只有你一个人。”
郝多研无奈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穆有千没再计较这点小事,当务之急是让她以发起人的身份上台。
所以他又转了话题:“郝老板,发起人的事……”
“嗯,我不走了。”郝多研答得果断。
面对她这180度的态度转变,穆有千欣喜万分。
“太好了。”
穆有千按住耳麦通知工作人员,“快给郝老板把手卡、耳麦拿过来,哦,再来个化妆师,抓紧时间。”
交代完,他又好奇地转过头,问郝多研:“郝老板,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
郝多研看他一眼,淡淡一笑:
“我家选手有点难搞,我怕新来的发起人招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