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尸体抬山上去了。”
程双咂舌,“不会又丢到悬崖底下了吧?悬崖是招谁惹谁了,一脑门子人命官司。”
小姑娘最爱效仿大人的语气,尤其是皱着眉头故作深沉的样子,就算顶着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也免不了给自己添加了一些喜剧效果。
莲蓉见过都隽rua她脑袋的动作,这一刻也有点跃跃欲试,想要破坏她那份小老头似的装模作样。
好在她忍住了,萍水相逢更要注意交往的分寸。
几人在小庙中找不到其它线索,纷纷走了出来。
程双抬起倒地的门板,把它往门框上一怼,勉强让它站立住,小姑娘拍拍手,转身刚要走,又猛地回过头。
在一旁等着她的都隽微微蹙眉,往门板走近两步,戴上橡胶手套,轻轻把门板外层本就脱落的漆一点点撕下。
已经走了几步的一老一少,见人没有跟上来,折返回身,刚好看到都隽从门板中抽出一张丝绢方帕,除了有些潮湿又干透的痕迹,帕子保持尚算完好。
帕上绣着一副图,呲着满嘴细密尖齿的半张鬼面面具遮脸的男人和十六七岁的绿衣喜服少女,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等等等等,我缓缓!”莲蓉摸着脑袋,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司仪是新郎?”
“可是公鸡在这里。”程双个头矮,她稍一歪头,就能看见方帕的背面一角,那里绣着一只挺胸抬头的大公鸡,双眼灵动,显然是活的。
“新郎肯定不是司仪。”都隽道:“村子里的人没必要在咱们面前隐瞒新郎的身份,司仪承担的或许是另一种责任。”
“而且双生村,男女都该有双生同胞,为什么只有女孩惨死。”程双不解的取过帕子,翻过背面仔细查看,“早上时,我看村子里的人男女比例很正常呀!”
老爷子说:“是正常的,但没有年轻人和孩子。”
“如果不是起不来床的话,就是有意不出现。”小姑娘的目光锁定在方帕正面的四个角,“这是花纹吗?”
“嗯,白色的小花。”莲蓉凑近看了看,随后又把帕子交给都隽和老爷子,让他们确认一下。
“可能不代表什么。”老爷子瞅了两眼,看了眼时间,“回村吧!要不然该跟下山的村民碰见了。”
几人纷纷点头,趁有时间,还能在村子里转转。
在返回村中的路上,程双提交了关于‘杀死新娘的工具是什么’的答案,工具素来不是指特定的什么,用的巧妙,一张纸也能成为杀人的工具,流言蜚语同样也可以。而杀死新娘的却是源于诅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