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心头一颤。
或许楚沐琰不是单纯的在试探他，而是早就肯定了结果。
这不可能！
心魔不甘心。
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这个男人从前到现在都能分辨出来。
“楚沐琰，你再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心魔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强迫自己与楚沐琰对视，却又随即移开了目光。
仅仅一眼，这男人的暮光金就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他已经脱胎换骨了，他得到了那么多，他怎么还可能怕他呢？
“是吗？听不懂？”楚沐琰眼角上扬。
心魔敏感的意识到了危险，想朝门外逃去，可下一刻脖颈上就是一凉。
那触感和气息太过熟悉了。
是赤鸾剑。
赤鸾剑被钉在了他身后的窗框上，贴着他脖颈上的皮肤。
赤鸾剑贴上肌肤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他被创造出来的时候，那些属于林浅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翻涌，心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些记忆不光光是属于林浅的那么简单，他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
他是心魔，是林浅的心魔，他与林浅本质上依旧相连。
他原本觉得没什么，可再度经历了一遭生死，涅槃重生的那一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么不甘心。
心魔的身子有些颤抖，原本你黑白分明的双眸被黑色侵染，但他仍强迫自己抬起头看向楚沐琰。
“哈哈哈哈哈，楚沐琰，真有你的，你发现的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
何止是早得多，他原本在京都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一次次的看穿我的伪装的。”心魔移了移身子，远离了赤鸾剑一些。
他试过了，楚沐琰用灵力将这里封住了，他若是要强行闯出去，势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他做的所有铺垫就都白费了。
“你和浅浅不一样。”楚沐琰言简意赅。
“这么简短的解释还真是让人失望呢楚尊者。”心魔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上前一步，试图挑起楚沐琰的下巴，却被人制住，手腕被狠狠握住。
“浅浅在哪？”
他能在楚沐琰的双眸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但心魔知道，他的眼中没有他。
“噗。”心魔没由来的笑了，“你找不到她的，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
“你放心，我把她保护的很好，别说是那些想杀了她的人了，就连你这位十方大陆的帝君也绝对找不到她。她会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和我一起活下去！”
心魔甩开了楚沐琰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吐气如兰。
“楚尊者想要什么，不如就和我一起吧？反正都是同样的皮囊。”
下一刻心魔的身子重重的砸了下去，推翻了桌子。
“我再问你一遍，浅浅在哪！”楚沐琰嫌弃的擦过他刚刚沾染过的地方，原本平静的双眸几乎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