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进往日寻来时怎么没发现,现在才明悟,作为朗兄的知己,他怎么忘记要将朗兄带出去瞧瞧外面的红尘世界,可比在屋中闷着有意思多了。
是他的错,姚进如此一想便来了劲,虽然他称不上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吃喝玩乐嘛也是略懂一二的。
脑袋瓜一旦飞速旋转起来,姚进便觉得趁自家朗兄离开之际,自己还能带他去逍遥几日,“不麻烦了。”像是看清楚了姚进心中的蠢蠢欲动,朗允礼扭过头挖了他一眼,走到桌边坐下。
“你想错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旁的想法,也向来不愿夺人所爱。”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这不叫夺人所爱,这叫君子有福同享。”
姚进紧跟他的身边,拖着椅子坐到他的旁边,一脸认真的说道:“是我疏忽,真的是我愚笨,让朗兄错过了那么多。”
他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东西都抖了三抖,凑近朗允礼可惜的问:“朗兄你几日才出发?”朗允礼不理他胡闹,姚进却是丝毫不放过,非要凑近朗允礼的身边絮叨,对他高着嗓子喊道。
“你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面子薄。要是不说,我就去问问,你总不能什么行李都不带吧,而且你那东西太大了。”
他抬了抬下巴,暗指倒在软榻上的东西,“不方便带,我的孤品小,你揣在手里,旁人保证看不出来。对了,你还可以压在书底下,之前我就是这么瞒过府上的书童,他们啊,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我悬梁苦读呢。”
“你的确该走了。”朗允礼板着一张脸,扭过头面如止水地对着姚进赶道:“需要我请你出去吗?”
“好了好啦,我开玩笑的。”姚进朗声大笑,欣赏完了朗允礼难得的局促,这才举起手向后一躲,躲过朗允礼朝他扇来的手掌,笑嘻嘻地说道。
“我这不是临别之前,想要替朗兄解决解决心中之难嘛。朗兄如果实在不需要那就算了,日后去了京都……”
“你要是再多一句废话,我就亲自走你的府上一趟,告诉你的书童,你日日是如何苦读的。”朗允礼见姚进不知又要说出来什么大放阙词的话,慢悠悠地威胁道。
“这可不行,朗兄你也太狠心了吧,我好歹是一心为你着想,你却想断我的生路。”姚进紧急停嘴,朗允礼无奈说道:“我心中没有那些别的事情。”
“好吧。”姚进点了点头,觉得朗兄真的是不解风情,随后又挤眉弄眼的说道:“不过你要是对我的东西不感兴趣,那么我能不能问问你那……软枕是从哪里来的呀?”
朗允礼一挑眉,看着姚进一言不发,眸光深邃,直将姚进看得心虚,向后一躲随后说道:“好了,那我不问了,我自己去打听。”说完便站起身,暗自嘀咕。
“这好东西我之前怎么没想过?”朗允礼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好笑的低头摇了摇,随即眼中一闪。
朗允礼伸出手拿起桌上所放着的遗物,那是刚刚姚进所坐的地方,落下了一块精小的令牌,朗允礼将令牌拿在手里翻过,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姚字,他微微动容。
“公子,咱们要往哪里走?”林菀娘掀开轿帘朝外望去,坐在前面高头大马的家奴,将马调转,走到轿子旁对林菀娘询问道。
林菀娘一身公子的打扮,出门在外,男子打扮总比女子打扮更加干脆利落些,也少了一些繁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