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出现一辆格外精致的马车,还停在靠书院最内侧,如果不是出入有人,将门开合之间,只怕瞧不见。
林菀娘目光从上面金缕细纹扫过,一开始还并未注意,可它也太过吸人眼球,整个轿子静悄悄的在哪里放着,浑身上下昭然若揭了四个字,非富即贵。
林菀娘难得好奇了些,她对旁边的彩云问道:“那轿子是谁府上?”彩云踮起脚,勉强眯了眯眼,仔细辨别瞧着那轿子盯了一会,扫过上面的暗纹,恍然大悟说道。
“那是知府大人府中的轿子,夫人,你看,云纹便是他们独有的,只不过我怎么不记得知府大人有什么公子在学院入学,难道是来接旁人的?”
“张知府?”林菀娘惊讶地问出这几个字,眼皮不知为何忽的一跳。近些日子她是听闻知府这二字,便觉得好事没有,坏事不想而来,更别说这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马车。
反正是只要和知府挂钩的没什么好事,如此一想,林菀娘便在站不住,她一把将衣裙提起,俯身便要向前走。
“夫人你要去哪?这地上皆是水湿了你的鞋。”彩云见林菀娘不只要看着,现在还要上前,急忙拦了一把,劝阻道。
林菀娘眼睛盯着被小童再次严丝合缝关上的学府大门,又想着垂着轿帘,瞧不清楚里面坐着何人的轿子,她伸出手落在彩云的肩膀上,用力地摁了摁,对她说:“没事。”
她说完伸出手接过彩云手里提着的竹伞对她道:“咱们去近些等吧,我怕一时晃眼,看错了人,错过了可就不好了。”
屋中的夫子吆喝了一声正在檐下观雨的各位学子,他笑呵呵的一咧嘴说:“老夫瞧见你们也没有什么心思跟老朽讨论学问了,既然如此,便早早的回家去吧,这一场大雨把你们的心都下散了。”
“谢夫子,与夫子拜别。”众位在廊间围着的学子们欢呼一声,皆是鱼贯而出,有喜上眉梢的拿出伞具,没伞具的脸上则带着随意的笑,嬉闹的你推我搡朝外面跑去,不惧凉雨。
姚进站在朗允礼的身边,转身对他说道:“走吧,就算是望眼欲穿,那也得去外面才能看到人,你又不是不知,咱们书院里啊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那你稍等我片刻,我回去将书袋拿上。”朗允礼对姚进交代道,转过身刚走了一步,忽听见身边有一道女声响起。
女子站在回廊处,随意的拦住一个朝外面奔去的学子,声音中带着为人上位的傲气。“你们书院中是不是有个人叫朗允礼,你叫他出来,我找他有事。”
那学子先是被人拦住了去路,脸上露出恼意,但在一抬眼瞧见女子的面相,便忍不住脸戴上了驼红,声音都颤抖了几分,眼睛发直地说道:“什么,书院不允许外人随意走动,”
“什么外人呀,我也是这里的学子。”张娇娘眼中一转,她手向前一指,“你再胡说八道,我便拔了你的舌头。”“不敢不敢,只不过咱们书院也向来不收女弟子呀。”
“问你话,你就答,谁让你问这么多的。”宝珠在一旁厉声的说道:“你们学院是不是有个叫朗允礼的,还是个傻子?他在哪呢?要我说你们这学院也不怎么样嘛。”宝珠看了看四周,嘲笑道:“竟然连傻子都收。”
“你在说什么?谁允许你污蔑我们书院的。”那学子本身被美色所蛊惑,但听见旁人大言不惭,刹时清醒,瞬间便来了气,一时半会也顾不上眼前是个美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