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来瞧瞧你们。”朗娘子是笑意浓重,如同缠着钩子,一会从林菀娘身上敲一会儿,又看看朗允礼。
她激动的将手里的补品不着痕迹的朝朗允礼递去,“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便叫他单独出来,别打扰你,原来刚刚是沐浴。”
朗娘子看着林菀娘还滴着水的头发,推着说道:“还不赶快进去,别一会儿风吹,着风寒可就不好。”
“如今夜间还不算太冷,而且我身子骨壮不怕。”林菀娘将门推开对朗娘子说道:“娘来了是否有话要说,进屋说吧,别在外面站着。”
“哎,可不用。”朗娘子摇手,“我就是过来瞧瞧,看你们两个人都在我就放心了,没什么别的话交代,这就走。”
朗娘子笑得像朵花似的,脸上的皱子都交叠在一起,她扶着旁边丫鬟的手花枝乱颤的朝长廊深处走去。
林菀娘见朗娘子不知怎的就笑得如此开怀,脸上也带上了笑意,莫名的问道:“娘今日是为了什么喜事?”
“喜事嘛。”朗允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所捧着的补品,眼角抽搐的抬眼与林菀娘对视,随后伸出手摸在自己的脖向处。
林菀娘跟着他的动作,视线来回移动,落在他手指所落着的地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喃喃的说道:“不是吧,昨日屋中有了蚊蝇,竟将你的脖子也啃了一口。所以刚刚娘不会是……”
“这蚊子的确是冤枉的很,莫名的替旁人背了锅。”朗允礼将补品朝林菀娘面前放了放随后说道:“虽说夜间不算太寒,可是补品一碗碗下去,只怕蚊蝇又要喝我的血喝的身亡了。”
“你倒是深谋远虑。”林菀娘呲牙一乐,她将补品给端了过来,扭身朝屋内走去,随即拔腿就跑。朗允礼跟在她的身后,将门抵上笑着说:“跑什么。”
“这都不跑?再说,刚刚还在猜娘到底在欢乐什么,现在才发现娘才是那个。”她意犹未尽的停下,朗允礼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娘虽是误会了,要不然你不如将此事给坐实了。”
“那可不行。”林菀娘将补品放下,对朗允礼说:“你喝还是不喝,娘可是亲自送来的。”
“喝与不喝又有什么分别,说来说去不过是我一人受罪。”朗允礼脸上一苦对林菀娘说:“虽我是争取到了能安于她人之侧,可也近不了她人之身呀。”
“油嘴滑舌,我瞧着你身上燥热,倒不如今夜歇在地上醒醒神才好。”“不热,热也定是我错了,娘子说的才对。”
朗允礼凑上前去,伸出手赖在林菀娘的身上,林菀娘瞧着他像是黏着面糊一样贴着她手臂,滚烫的手掌存在感极强。
林菀娘动了动肩膀,眼睛垂着,却没有说出拒绝之意,她发现自己越发的纵容朗允礼似有似无靠近她的动作,或者是有意或者是无意,可是她却没了以往的抵制。
头发沾着水就这样睡着了,明日起来定是头疼,所以你身子骨再好,也要为自己着想。”林菀娘还未抬眼头上便是一重,一个柔软的东西扣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擦拭着。
林菀娘心中一紧,那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在其中,让林菀娘忍不住塌了腰,她神情略有些松弛的微微侧头对朗允礼软软的说:“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