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刚一张口,林菀娘便先一步的顶了上去,一句话说的逻辑全无,叫人有些摸不着思绪。
“哦,这说起来我俩在赵秋汀这儿还算同辈。”
林菀娘巧笑倩兮,一脸温和笑意道:“他平日里见了面都是叫我爸爸。”
在这个地儿还没有爸爸之称,此话一说出口众人皆有些疑惑。
林菀娘很是好心的解释:
“本来呢,这个自小定下的婚约是没有这般轻易的去解的,但是奈何赵秋汀实在是苦求的厉害,于是我们约法三章,他日后见我都要叫我爸爸。”
话毕林菀娘嘻嘻一笑,像是知晓,也非常照顾何氏的疑惑般再次开口道:
“啊,爸爸就是相当于父亲的意思,因为是再生父亲,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偏号。”
皮了一下的林菀娘相当快乐,一边口中吹嘘,一边手中不停的搓洗着衣服。
像是吹牛这等的事情,她可没有预留出它的专属时间。
这个新名词果然将何氏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奈何真就从未听过赵秋汀正儿八经的去唤一声林菀娘的称谓,所以理亏的也没在出声。
只是愤愤的将手中衣服洗完,便端着盆貌似高傲的走了,临走前还来了句:“我呸!”
这要放在文明城市,那分分钟都是要打架罚款的啊。
可惜这里不是新新世纪,林菀娘也没有心思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见多了这等嘴脸的她,早就习以为常了,这种人不要与她产生联系就好了。
不然全村这许多人,也不会没有人来帮着她说一嘴。
亲眼看着林菀娘打了一场嘴上的胜战,刘婶婶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她,面上笑颜如花,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菀娘可以啊,这赚钱养家比旁人厉害,嘴皮子上功夫也不弱啊。”
知刘婶婶是好意的林菀娘嘻嘻笑着与她东拉西扯了几句家常,二人洗好了衣服便打着招呼各自回家了。
家中,郎娘子已然将家中事宜准备妥当,热灶上也已然备好了早餐。
见她回来忙搭着手的接过了洗衣盆,一边关心一边向着晾衣架那边走去。
“这么一大早便又起来干活儿了,昨日那般辛苦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听了方才何氏的糟糠话,转头再来听郎娘子说的,林菀娘又一次的庆幸自己的家人是郎娘子这般温和的人。
林菀娘笑着摇头道:“昨日不辛苦,药圃的药苗总是要种的,今日醒的早便起来了,真要说啊,那也应当是荣幸呢。”
郎娘子转头,看着自家儿媳一脸幸福笑意,明明每日那么辛苦却从来都是毫无怨言,这样的人儿确实招人心疼。
等吃过早饭将三小只送去学堂,郎娘子步入院门便看到准备出发去药圃的林菀娘,忙上前一步叫住了她。
“菀娘,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郎娘子卖着关子的说着,一边招手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内的小锅里,一小盘糕点冒着热气,锅盖打开的瞬间一股香味便自锅内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好香啊!”
林菀娘由衷赞叹,却见对方笑得欢畅,转头对着她道:“就知道你个小馋猫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