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汀清了清嗓子:“今日学堂录入学生,我受邀前来,没成想你竟也来了。”
赵秋汀看着林菀娘眼中带上了几分柔情,话虽没点的明白,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叫人深思。
若不是郎允礼提前想的通了,眼下怕是又要吃一波飞来横醋。
但眼下赵秋汀在他与林菀娘之间,也只是个路人罢了,看着自家娘子爱搭不理的模样,郎允礼一阵得意。
“是吗?”
林菀娘头也不转的撇眼去瞧,神色带着几分犹疑和惋惜。
“我记得学堂之前说的是邀请今年中举的进士呢?听说前途一片大好眼下又被分外器重,所以没能赶的回来啊。”
一番话说的赵秋汀眉眼直跳,之前传出的风声确实是说要邀请今年中举的进士,但那只是风声罢了,没成想林菀娘竟是这般的不给颜面。
但是表面的斯文不能丢,赵秋汀假意笑着,柔声缓缓道:
“那赵某人倒是借了这进士的光了,让赵某也能一睹这前程似锦的求学子弟们眼下这般的热枕。”
“确实热,”林菀娘挑眉“能顶着这般的烈日说这许多的话,赵大秀才也是热心不减。”
林菀娘笑着,终于正眼看向赵秋汀补上了最后一刀。
“就是赵大秀才这秀才的名头顶了这许多年了,怎么也不见你自个儿热一热。”
话是毒话,但这相对于他赵秋汀那时对着手无裹腹之能,又为之爱的深沉的林菀娘那般模样,这些话便算不得什么。
虚荣假意,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人她林菀娘见得多了,要真排算起来,他赵秋汀有算得是老几。
眼见着赵秋汀面色不对,刚想要开口说什么,身后郎允礼却是一把将林菀娘拉到了身后,先一步开了口。
“赵大秀才如此能人,怕也是让贤罢,若不是如此,恐怕这今年的进士之名便是赵秀才的了。”
郎允礼嘴角勾着半分笑意,将秀才二字咬的清晰,末了又想突然想起什么,诧异的接口又道:
“哦,不好意思,是在下忘了,赵秀才原是没有资格参加会考的。”
话是这般说,但仗着林菀娘现在被自己拉在身后,郎允礼眼中赤裸裸的嘲讽与鄙夷之意显而易见。
面前,赵秋汀看着原以为痴傻的郎允礼,气恼之意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他本是想着来炫耀一番,可这二人却是拐着弯的嘲笑他。
赵秋汀气极反而笑了出来,走近几分靠近了郎允礼,忽然放轻了声音,有些咬牙道:
“但可惜,你现在却什么都不是,秀才之名你没有,就连林菀娘的心你怕是也不曾真正知晓。”
赵秋汀顿了顿,神色中忽然染上几分怜悯,压着声的道:“自己夜夜共枕的娘子心里有没有别人,我想你比旁人都更清楚,何必呢?她林菀娘不过是个没人要……”
赵秋汀话没说完,面前神色突然狠戾的郎允礼突然出手打断了他。
是的,打断。
郎允礼看着面前滔滔不绝说着有辱听觉话语的赵秋汀,伸手毫不留情的一记手刀拍在了赵秋汀的喉咙上。
抬头看向他道:“我的娘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