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有脸跟孤讲交情,要不看在你家老爷子的面子,你小子早就发配烟瘴之地与野兽为伍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你还想喝茶,来,孤这有一杯,你敢要吗?”
换成任何臣子,李承乾都会很客气,即便心里再看不上,礼节方面绝不会有所缺失,这是个人的教养问题。可对刘玄象这类出身的人,李承乾完全没必要顾忌这些虚礼,因为他们完全就受不起。
早在大业年间,李渊任太原留守的时候,他爹刘政会就是鹰扬府的司马,建国之后晋为卫尉府少卿,贞观之后改户部、刑部等部门任职,与刘弘基等人一样都是李家的家臣。朝臣和家臣是不一样,朝廷尽忠是朝廷,而他们则仅仅忠于皇族。
李承乾少不更事的时候,凡是涉及他家老头子手中的事保准方便给到最大,而且趁着手中还有点私权多批上一点儿,这在贞观初是比较罕见的,毕竟他东宫那时候势力还不大,不是所有人都买东宫的面子。
这都是人情,多年来李承乾一直都记着,所以吏部在举荐刘玄意、刘玄育主政汝州和易州的时候,明知道二人不太够格,李承乾也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而刘玄象更是如此,北伐之后就在分到中书省当差,可这混蛋喝酒误事,硬是把州府申报灾情的文书给弄丢了,耽误了朝廷的赈灾。
按照唐律他罪在流放,可李承乾还是在皇帝那保了他一次,仅仅是罢黜官职,还留下了他的散秩以供生活;家臣的身份再加上父子两代人的交情,所以才有法外容情之事,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他。
“别啊,殿下,没茶就没茶呗,您这发个说什么火,伤了身体可犯不上。”,嘴上虽然陪着笑脸,但刘玄象手却没有闲下来,起身到对面就拿了一盘果子,丝毫不顾及长孙冲瞪他的眼神。
“叫你来的原因,想必你也听仲良说过了,咱们开门见山,丹炎子与你有什么恩怨,那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道门如此紧张。
别说什么长生不老,你知道那套东西在孤这说不去,你小子都是没把握绝不下手打闷棍的主儿,不可能一点内情都不了解。”
“殿下,臣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再说那牛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死就死了吧,死了干净,废那精神头干什么!”,刘玄象眼睛转了转,陪着笑脸回了一句。
呵呵......,“行,没有证据能证明你与此案有直接的联系,可孤要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得不到,那就势必会让太子妃去问候一下老妇人,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你日常的所作所为,你说回事什么后果?”
话毕,李承乾冷笑了两声,然后端起茶盏进了一口。心中还微微鄙视了他一番:小样,跟孤玩这一套棉袄棉裤,打错主意了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