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二人的礼后,长孙皇后对眉眼恭顺的独孤妙音说:“太子妃,高明现在是真高明啊,知道把自己的母亲的身上用兵法是吧!安业的品性是不好,也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可他已经无权无职了,能作出什么祸国殃民的勾当,用的着打入死牢吗?他的眼里还有本宫这个生身之母吗?”
听到长孙皇后的话中饱含怒意,独孤妙音跪倒于地,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么时候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自己虽然是儿媳妇,但终归不是长孙家的人。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好听的,不好听的都应该由她们自己家人说,这样才不会伤了皇后和殿下母子之间的感情。
“大姐,生那么的火气干什么,人是我父亲送到刑部的,和太子夫妻有什么关系呢!唉,这其中的原委小妹听家父都说过了,安业兄长确实求死有道,不要说殿下和家父维护不了他,就算陛下和您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也不会饶恕他的。......”
听了妹妹详说了兄长是怎么帮韩奎等一众贪官在朝中建立保护伞替他们遮掩罪行,祸国殃民的时候,长孙皇后的手不由的紧了起来。母仪天下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有这个国舅爷在策应,永昌的官员会利用他铺设一个多大的关系网。一个找两个,二个找三个,三个找四个,即使他没有帮其做过多少恶事,可这里头毕竟有他一份,就凭着这个织罗羽翼的罪过,杀了他也一点都不为过。
看皇后的脸色依然不好,长孙嘉云继续说:“安业兄长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谁让他贪呢!老百姓不是说七十有个爹、八十有个妈嘛,依着小妹看太子的心中还是有您这个母亲的,知道您心里不好受,所以让小妹来给您宽宽心。
您试想一下,这些年来不管长孙、高氏那家的子弟,有才能的他都一一破格提拔,没有能力的都在工业区有份子,一辈子吃穿不愁,他做了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让您宽心嘛!
小妹可是听公瑾说了,贞观元年,李孝常反案的时候,要是没有殿下把他捞出来,他还能活到今天吗?已经替他延续了十一年的命了,该知足了。”
“太子和太子妃可以算的上的佳儿、佳妇了,里里外外都给您挣足了面子,您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们家张大象、张大素、张大安那三个吃啥啥没够的东西,差事干不好不说,自家的事也整不明白,郯国公早晚败在他们的手里。小妹要是有您这样的佳儿、佳妇,那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睛啊!”
长孙嘉芸话说的有理,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能过的这么安心就是因为这个儿子,自家的那位兄长确实也是太不争气了,区区钱财就能把他一个堂堂国舅给卖下来了,这真是丢尽了长孙家的颜面,要是父亲还活着非得掐死这个败家子不可。
想到这里,长孙皇后的心情好了很多,虚抚一下让独孤妙音起身,然后依然板着脸问道:“象儿呢,为什么不把本宫的孙儿抱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