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伏在地上,静静的等着。
许暄妍、许暄妍她站在原地,已经懵了。
咋、咋回事呢?
咋就突然这样了???
我也没说要对你咋样!你这样上来就要打要杀的不要吧大兄弟!!!
他声线颤抖,指天发誓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求陛下,不要如此试探我。”
说罢,竟是哽咽了起来。
许暄妍“……”
谢兰泽的嘴,骗人的鬼。
#要不是上辈子你篡位了#
#老子还真就信了你的邪#
看着跪在地上,满脸‘忠贞’的人,许暄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萎了。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
“那你想咋样?”
“陛下,臣不过是想好好的当个皇夫,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罢了。”
许暄妍“……?”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谢兰泽从容道“陛下待臣不薄,初一十五皆歇在长宁宫中,但陛下正当年少,后宫却一无所出,臣身为皇夫,责无旁贷。”
这下,她明白了,这是要她去睡男人啊!!
不是,你想我不想啊!!!
不对,我也不是不想!
但是自己想睡和别人逼着去睡那能是一个概念吗!
她的脸涨红了起来!
就算是一晌贪欢,他妈的也是要讲基本法你情我愿的好不好!
你这种行为叫啥?叫逼良为女昌!要不要脸啊!
许暄妍憋红了脸,她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朕是欣赏你的才华所以才让你来参与政事!”
“你要是不乐意,朕下次找别人!”
闻言,谢兰泽扯了扯嘴角“陛下何必要再欺骗臣?昔年天武帝分权与皇夫,称皇夫出身尊贵,有治国之才,经韬纬略世人难及,要与其共治天下,共享荣华,结果……”
他木然道“不过短短十五年,天武帝便在朝堂之上说一不二,一言九鼎,而皇夫却被抄家灭门……”
谢兰泽闭目轻声道“当年天武帝的皇夫是何等风光,荣宠集于一身,子女皆为他所出,外戚家族权倾朝野……最后也不过是这个下场。”
“陛下,他尚且如此,兰泽又如何敢奢望呢?”
谢兰泽语气平静,委坐在地。
见女帝不回话,他便笑了笑,自顾自的叩首下去“陛下,谢家对您忠心耿耿,您若不喜臣,想让心爱之人明媒正娶,臣自请废除正夫之位,若是您还觉得不够,白绫三尺总够心头之恨了。”
许暄妍“……朕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是真的!欣赏你的才华!
天武帝脑子有病我脑子没病啊!好好地丞相之才不好好用,非要卸磨杀驴,这下就报应到后代身上了!
许暄妍心里有一万句mmp想说。
看着谢兰泽跪伏在地上,神情凄楚决然,难得起了几分同情心。
毕竟,要不是换了人,谢兰泽也不至于如此。
许暄妍心头一软,刚想去扶他,就听谢兰泽道“臣知道,您心里怨恨责怪臣。”
他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如水。
“臣……”
他哽咽了一声,水目横波盈盈“臣看见您第一眼……”
他语不成调“您正托着贵君□□……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情愿在男子之下?莫说是在他们之下,便是肯令他们稍稍追赶已是大恩。”
“臣就想,若您当时手中托着的人,是臣……该有多好。”
他满目希冀的望来,许暄妍的手一抖。
反射性的就把他甩开了。
“陛下?”
女帝神色变换,定定的盯着他“朕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既已迎娶了你,这贵君之位便是你的。”
“朕让你办这些事,是知晓你自幼养于谢左相膝下,若只困于后宫之中难免可惜……”
她低垂下眉目,带了几分冷意“若真要杀人,又何必用这些伎俩?光是你对楚贵人的疏忽,便足以降罪。”
她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淡声警告“少给朕来苦肉计这一套,朕不吃,好好做你的皇夫,朕亏待不了你。”
“但若是再想些别的——”
她走进两步,抽出了谢兰泽发上的兰花簪,似笑非笑道“这只簪子,就是你下一次的下场了。”
说罢一落手,簪子便被甩了出去,碎了几段。
许暄妍冷哼一声“把拍卖会所得的银两给朕算好,账册里但凡有一项有错,外面透出一丝风声,你就给朕等着。”
“玉成!”
她扬声吩咐“告诉宫中巡视的侍卫,皇夫这几日有要事,长宁宫中不许进出。”
她一回头就对上了谢兰泽的眼睛,眼底尚余惊骇,见她看来,慢慢的融化了下去。
换成了一派平静“谢陛下隆恩。”
女帝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他跪在里面,隐约听见女帝吩咐着。
“叫本次推举的举子们过来,朕要开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