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暄妍抱着心肝宝贝小球球,窝在凤椅上,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满宫的男人,除了谢兰泽,全他妈是未成年,就连顾湮都还差两个月零七天!
……如果真的不得不睡的话,那、那还是选谢兰泽吧。
她悲痛的想,至少不是未成年啊!
自打来了古代,她就天□□走在犯罪的边缘,大鹏展翅试探着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底线。
想想就生出一股子悲哀来。
待凤撵悠悠达达到了长宁宫。
许暄妍望着这座庄重的宫殿,腿肚子只哆嗦。
我、我还没正经的谈过恋爱啊!
她悲愤的想,虽然我天天想着今天睡神明天睡本命后天大被同眠,可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碰未成年啊!
比我小三岁的男人我也没想过啊!
她天天都在犯罪的边缘大鹏展翅,许暄妍抱着球球,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进去了。
里面的谢皇夫听到禀报,微微一笑就合了书。
“陛下。”
他提着一盏暖色的宫灯,披着雪白的披风迎了出来。
月色之下,微风一动便是衣带当风,飘然若仙。
许暄妍摸着猫,看的一愣一愣的,脑子还在混沌中。
……咋回事啊?今天遇到的人普遍颜值比平时搞了一个档次,我也没开美颜滤镜啊?
她纳罕着。
“臣见过陛下。”
谢兰泽提着一盏绘着兰草的六角宫灯,微微欠身。
“夜深露重,请陛下随臣进殿。”
许暄妍被他这幅形貌苏的腿一软,这一个踉跄,被谢兰泽一把扶住。
“陛下。”
他清眸一抬,吓得许暄妍一个激灵清醒了。
“无事,随朕进来吧。”
……差点忘了这可是个能称帝的狼灭。
真要睡了明年的今天就可以上坟了。
真险恶啊!
她擦了把冷汗,喝了一口谢兰泽泡的茶,漫无目的的想,不知道出宫的那几个过得咋样了?
……
被许暄妍惦记着的出宫二人之一,顾湮已经快要疯了!!
“让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顾湮娇艳稠丽的面容都扭曲了,他披着一见华丽的外袍,在摆设华贵的房间里奔来走去。
门外守着的是个男子,隔着门恭敬道“贵君偶感风寒,身体微恙需要静养。”
“我放你爹的狗屁!!”
里头的美人尖叫一声,搬起桌上小巧精致的青石盆景就砸到了门上。
盆景发出砰然的声响,青黛色的怪石滚在地上,又因为这省亲别院造的奢华无度,地上铺的都是青石砖,还雕刻着瑞兽。
滚到了门边,咕噜噜了两下就停住了。
只是摔落了不少石块。
顾湮气得一佛升天“本贵君可是陛下最爱的人,陛下特意叫本贵君来省亲,那是陛下最爱本贵君!!”
门外的男子持刀而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间的匕首,一语未发。
“现在你们竟然敢拦着本贵君!陛下就是叫本贵君回来见家人的!!”
他气急败坏抬脚猛然踢了门,但这门是建造的时候特意选的好木料,哪里是那么容易坏的?
“你们竟然敢欺辱本贵君!信不信等回了宫,本贵君叫陛下砍了你们脑袋杀了你们全家!!”
他一边发着脾气,一边将桌上摆着的瓷器,墙上挂着的古琴棋盘都取下来砸了过去。
一把精钢浇注的锁链将门给锁上,里面的打砸也不过让大锁动了两下。
顾湮跳上桌子,往外一推,窗户被封的死死地。
他就在房间内谩骂诅咒着,说要将这些人通通砍了脑袋,杀光全家。
门外守着的人只沉默的听着。
待他发泄完了,这才淡定从容道“贵君见谅,您身份贵重,如今正在病中,若是见了外人见了风,有什么闪失属下们承担不起。”
“我没病!!!”
顾湮气急败坏。
“况且陛下爱重贵君,我们如何敢怠慢。”
“我说了我没病!!”
他只当没听见,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望着这封死了的门窗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随行御医说了,如今已快到深秋,江南水乡多水汽,早晚寒气重露水多,若是叫贵君出来见了风受了凉,只怕就要不好了。”
“还请贵君恕罪。”
“混账东西!本贵君一定要叫陛下杀了你全家!!”
顾贵君怒极。
说话的凤卫耸了耸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小声嘟囔“那我就等着了,还不定是……”
话没落,就被身旁年长的啪的打了一巴掌在后脑勺。
这通脾气一直从晚上发到了半夜二更。
顾湮憋着一口气,在屋里发脾气砸东西,放言若是不放他出去,那这东西就不吃了,来日饿坏了身子要他们自己与陛下交代。
门外的人作势劝了两句,意料之中的顾贵君在疯狂骂人。
他们就干脆将菜一收,恭恭敬敬的摆在了窗边、门口,找了个下人拿着扇子在一旁扇风。
美曰其名为了让贵君回心转意,珍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