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又冰冷地重复了一遍,内心情绪极少显于面容之上的清让,此刻已是怒形于色,双手甚至不再起术自然地垂落在两侧,他无心再与他纠缠不停,若他依旧孤行一意自以为是,那就休怪他做到那一步了。
白面男子只是看得入神,浑然不觉周身,因此才没有注意到清让所言。
在清让眼里只当是他意图将碧海霞光据为己有、不愿归还,于是一步一步逼向前之时,瞳孔已然转为一片盈盈幽蓝。
等到白面男子回过神来,一见清让蓝色双眸,似乎即刻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之事,连忙将玉佩抛给他,言语中也难得的首次带了一分嘴软,“不打了不打了,星云幻术后三重可陪不了你玩,我还有任务在身。”
“哦?至此为止,你所说所做用玩玩两字,恐怕说不过去了吧。”清让冷若冰霜地只手接过碧海霞光,但丝毫不理睬他这一丝求饶意味,也好,既然你看得出来是哪一重幻术,片刻之后你的时间势必会在那里过得很愉快。
若不是此刻脸上带了整张面具,便会看到此刻白衣男子的表情竟也有些僵硬发憷,他正想着要怎么应付眼前的马上就要咬人的小兔崽子,虽说知道他手上是不会沾染血腥的,但幻术之下令人痛苦的方式可是有千千万万种。
就在这时,就听到寒玉床上一直昏迷的女子,此刻发出一声痛苦而压抑的闷哼。
白衣白面的男子反应飞快,心想宝贝儿你救命来得可真及时,一晃身形便瞬间来到床边。
正要靠近端详打量女子可是发生了何事。就被清让一臂挡住,随即一手将他挥开,取而代之坐到女子身侧,摸上了她的额头。
白面男子见状便退开了,知他不会再用星云幻术对付他,彻底放心地坐了回去。本想再调侃上一句,不是说是友人而已?那急着将我赶开作甚,给我看看又当如何?但一想到之前清让冷绝迫人的蓝瞳,想想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于是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清让知道他所言非虚,也不再耽误,即刻施展绝世幻术,无声潜入了木小树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