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还需向本将军禀告吗?”冯信鸥皱眉道,“违抗上级命令者,军法处置。”
“罚二十军棍!”
韦白听冯信鸥站在?他那边,乐道:“兔儿爷,看你还敢反抗俺的命令?”
众人一听,都幸灾乐祸笑道:“对对对,将军说得对,军法处置!”
“将军,这?莫司名刚来军营第一天就这?样嚣张,要是在?过得几天,说不定就连将军的命令也敢违抗,要我说啊,这?二十军棍太轻了,就应该打他一百军棍!”
......
冯信鸥凌冽的目光一扫,众人被这?威严的眼?神给吓住,咽了咽口水,闭上嘴不言。
申文?成一听要罚军棍,还是二十军棍,他急得口齿都不太伶俐:“将军,韦营长这?是、莫大人他.....”
冯信鸥瞥了申文?成,“再敢多言你也罚二十军棍!”
申文?成看了眼?冯信鸥不苟言笑的脸,而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莫司名,欲言又止。
不多时,就有?人搬来一条长凳。
众人都围成一团,看着莫司名的眼?神都带着讥笑,准备好好看看他的笑话。
冯信鸥见状,喝道:“不去操练,你们也想挨军棍?!”
众人这?才四散开,重新拾起地上的长枪操练起来,只是眼?神却?不断朝莫司名的方向瞟。
冯信鸥看了眼?莫司名,而后?下巴朝长凳上扬了扬,示意他趴上去。
莫司名叹了口气,趴在?了长凳上。
“啪!”
军棍重重的打了下去。
这?才第一棍,莫司名便感觉背后?的痛感爆裂开来。
“啪!”
还没等第一棍的痛麻感稍稍缓解,第二棍便猝不及防的打了下来。
这?第二棍恰巧打在?第一棍仍旧痛肿的地方,这?一下更?是疼得莫司名额头冷汗直冒,他修长的手死死抓住凳脚忍住疼痛。
“啪!”
......
一棍接一棍,棍棍都不轻,莫司名感觉后?背的皮肤被打裂,火辣辣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但他却?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冯信鸥绕着沙地走了一圈,让他的声?音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好好给我看看,如?果再有?谁再不听号令,这?就是下场!”
刚开始,众人都还在?看莫司名的笑话,看莫司名刚来军营第一天就遭军棍,可?看到一半,看着莫司名后?背渗出来的血迹,都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经得冯信鸥这?么一说,他们心中?更?是有?些发毛,众人都咽了咽喉,不自觉握紧了长枪,认真地操练起来,不敢再偷懒。
冯信鸥环视一圈,见杀鸡儆猴的效果差不多了,又瞥了眼?莫司名,便踱着步子离开了。
“啪!”
终于打完了最后?一棍,莫司名手指都没了力气,他趴在?长凳上,已?经分不清后?背的感觉是麻还是痛了。
可?还没等莫司名稍稍缓和一会儿,韦白却?走到他身边,踢了踢他的腿:“兔儿爷,别要死不活的!给俺起来继续扎马步!”
莫司名歪着头看了韦白一眼?,痛感蔓延,让他没有?心思说一句话。
“你这?兔儿爷竟敢瞪俺?信不信俺让你再吃二十军棍?!”
莫司名心中?叹息一声?,双腿用力,挣扎着起身,他感觉背后?是烈火灼烧般的疼,疼得他差点站不稳。
莫司名强撑着,按照韦白的要求扎起了马步。此?刻正是阴寒的天气,北风无情呼啸,卷起地上的沙粒又朝人挂去,狠狠的搜刮暴露在?外的皮肤,莫司名感觉就像是许多锋利的刀子划过一般难受。
好在?韦白倒是认真的指导其他人练习长枪,没有?再向莫司名扔石块,莫司名调整姿势,让背后?的痛感不是那么强烈,缓缓闭上眼?帘,养起神来。
还没等得片刻,韦白却?忽然?道:“兔儿爷,你也去训练长枪!”
训练长枪,听起来是和其他人一样,莫司名却?知道,韦白却?并不是打算放过他,韦白这?样做反而是在?刁难他,因为操练这?些招式,必然?会牵动背后?的伤口,会比扎马步难受得多。
即使知道又有?何法,莫司名闭上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只得从兵器库挑了一把长枪。
此?时正是凌冽的冬日十分,长枪握在?手里是金属的冷感,凉意直达心底。
长枪猛地向前,莫司名做了一个“刺”的动作。
刚刚做完,莫司名便感觉后?背撕拉,痛感比之方才还要甚,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长枪也不断摇晃。
“兔儿爷,还敢偷懒?把动作给俺做标准!”
莫司名忍住撕拉的伤口,按照韦白的吩咐重新做,双臂用力,向前刺杀。
一个标准得无可?挑剔的动作。
可?韦白却?依旧鸡蛋里挑骨头:“不够标准,重做!”
莫司名紧紧抿住双唇,只得再做一次。
“重做!”
同样是标准的突刺。
韦白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重做!”
“呜——”
“呜——”
这?是解散的号角声?。
听到这?声?号角,莫司名呼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还没等莫司名把手中?的长枪放下,韦白却?道:“兔儿爷,你把刚才这?些动作都给俺做一百遍!”
一百遍,这?不是要了莫司名半条命吗?
眼?见莫司名的身影都摇摇晃晃的,申文?成立即上前,“韦营长,莫大人已?经伤了,您就别为难他了吧。”
韦白粗黑的眉毛皱在?一起,“滚开!”
申文?成还想说什么,莫司名却?朝他摇了摇头,他再度握紧手中?的长枪向前一刺。
韦白看着莫司名这?样听话的样子,似乎是很满意。
“韦大哥,咱们走,让这?个兔儿爷好好训练!”
“啧啧,还想和韦大哥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