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回?答,就这么背对?着她。
莫思茗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喉头滚动,终是感觉卡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
无极的天地?让时间也?跟着不太明了,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次传来一声呼喊,“茗茗...”
莫思茗呼吸一滞,全身僵硬。
那人?不再背对?着莫思茗,开始缓缓转过身来。
莫思茗瞧见了。
无数次在心中勾勒过的脸部轮廓,印刻在脑海深处的脸,果?然是那个折磨了她五年的人?——小艺
花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在心中建起的一道防线,却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轰然倒塌。
这五年,莫思茗活的很忙也?很累,只有累到筋疲力尽了,只有忙到脑子里只有工作,再装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才不会想起她。
可莫思茗终究是低估那个女人?,她就像是一个会钻孔的怪物,一旦有机会,她就会从?时间的缝隙钻到她的心里,一丝一丝不断折磨着她。
莫思茗似是用尽全身力量才勉强嗫嚅出一声,“小艺...”
小艺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了些微笑。
那一抹微笑,让莫思茗好似回?到初见之时,小艺那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暖。
耳畔是温柔似水的再次呼喊,“茗茗...”
看着那张初春般的笑脸,莫思茗放弃了抵抗。
逃避没有用,让自?己忙到一点时间也?没有亦是无用,想尽一切办法,还是无用。
她不得不承认,这五年来她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忘不掉,还是忘不掉。
放不下,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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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未体会过温暖,别人?随便给一颗糖,莫思茗就能将这颗糖保存很久很久,并且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回?报给那人?,而这一切,自?然也?包括了一整颗心。
那人?只是在路上随便给人?发了一颗糖而已,莫思茗却把这当?成?是她的唯一。
给糖的人?或许从?未有何念想,单纯的心情不错也?好,大发善心也?罢,只是随意给颗糖而已,可惜收糖的人?却把这当?做挚宝。
五年很长,足够莫思茗在人?来人?往的大城市定居,足够她在竞争激烈的大企业稳坐总经理之位,却不够她理明白自?己的思绪。
恨透了吗?但那抹春风般的笑容仍旧占领着她心中的某个地?方。
原谅了吗?但当?她每每想起那天的场景就心痛到不能自?已。
她理不明,更?想不透。
“茗茗,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莫思茗从?痛彻心扉的思绪中回?过神,抬眼就见着那眼含秋水的双眸。
不想了。
莫思茗什么都不想了。
过往如?何不重要,出轨也?好,玩玩也?好,她都不再去想。
终究是妥协了,她现在只想小艺能够回?来就好。
无论那人?是如?何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只要面对?她,莫思茗仍旧一次又一次放低自?己的身态。
爱情就是这样,不管你在外面有多么高不可攀,总有一个人?的出现会让你颜面尽失,让你卑微到尘埃里。
这五年,莫思茗拼了命一心只扑在工作上,可不单单是为了让自?己忙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为了挣钱。
她早已调查清楚小艺出轨的中年男人?是谁,不过是当?地?一个稍有资产的人?罢了。
她很想告诉小艺,她现在挣的钱,早已远远超过了那个男人?,她现在稳居总经理之位,钱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她现在有了资本,就有了挽留的底气,“回?来吧...小艺...”
莫思茗伸出双臂想把小艺拥入怀中,却发现那身影忽然化作一摊泡影,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环顾四周,全是浓雾,什么都不见了。
这五年来她确实很痛,可若是让她再次失去小艺,那样会让她痛彻心扉!
莫思茗极力呼喊,“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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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就那么看着床上那人?,眼神中逐渐出现些许深情。
她想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想勾勒他的下颚,想划过他的鼻梁,想触摸他的浓眉。
心中之想带动细腻白皙的柔荑。
小公主伸出手,一点点挪进,眼中再容不下周围事物,眸中泛着的光,唯有那张俊美绝伦的脸。
指尖却在离脸颊不过寸许距离时顿住。
因?小公主忽见床上那人?眉头紧缩,嘴中还在嘟囔着什么。
小公主愣了愣神,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嘴角微微一撇,脸上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小公主收回?了手。
那人?仍旧念念有词,那虚弱的声音让小公主无法听清。
“你说什么?”小公主将板凳挪得进了些,微微俯下身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茗茗。
汉堡怪兽
202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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