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老方摸摸额头,又是一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姿态。
“所以我妈拿着钱跑了,跟那个混混。”婉玉恨恨的说到。
“去了广东?”老何也忍不住了。
“怎么可能去广东,不过是欺骗妈妈的一套说辞而已,那个赌棍赵光华,拿了钱就去了那时候最高档的独播的场所,输光了所有的钱。他唯一没能想到的是,妈妈会带钱跟他走。但是他保证过,他会好好对妈妈,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婉玉心里翻腾。
可是他骗了她。
他们租了个小一点的房子,很小,但妈妈却觉得很温馨。
就这样,他输光了所有的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让妈妈一个人去打工,起初妈妈去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交了房租,还有点负于,都被他拿去独。
春夏秋冬。
直到……
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很激动,一直希望是个儿子,每天不再是喝的醉醺醺凌晨才回来,也不去独了,一改往日的风气,每天很早回家做饭,照顾妈妈,让妈妈辞掉了超市的收银工作,在家安心养胎。
慈母的心灵早在怀孕的时候就同婴儿交织在一起了。
或许一切我和婉馨早有感知。
妈妈一改往日浓妆艳抹的脸上一派素颜,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鞋。她的脸上开始长出斑,看上去却非常可爱,好像荷包花上的粉点儿。
他希望是个儿子。
她眼中满是辛福,那是他们在一起时最辛福的时候。
夏夜,蚊子多了,他便给妈妈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拍拍蚊子……
快满个月了,终于感觉到胎动了,终于能真实的感受到宝贝了,深深地感动生命的神奇和伟大,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好幸福。
他也照顾着她的起居,为她洗衣服,按摩,原以为一切都会很辛福,但是好景不长。
这种辛福只持续了短短七个月……
看起来啊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但那一天彻底改变一切,他很晚了都没有回来。
冬天还没有到,可是天气已经冷得不行了。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最低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了。晚上陶金花睡在床上,听见外面的风呼呼地吹,好像老虎在怒吼。
狂风吹得家的窗户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那响声响得都能把熟睡的人都能够吵醒。
陶金花也久久不能够入睡,静静地听着那考老虎怒吼一样的风声……过了很久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咚咚咚——咚咚咚”
“是老赵回来了吗?”她艰难的拖着肚子,从床上爬下来,披一件外套就去开门。
怎料…
他被人打的浑身是血,断指挑筋,趴在地上说着什么,但是口齿不清,只一副腥红的双眼看着妈妈。
霎时间,几十名手持武器的黑衣保镖围堵住了大门,为首者脸上有一条数厘米长的刀疤,剃着锃亮的光头,他正是独场的负责人——青龙。
小北风像刀子似的从门缝边溜进来,猛刮着,大雪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