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几分慌乱。
“父皇,我之前是不是和二弟一样,中了一种蛊虫?”太子硬着头皮问。
皇上双眼微眯了几分,眼中神色危险,“你坐好你现在位置,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别的乱问。”
太子眼皮跳了跳。
什么叫他不该知道?
他中了蛊虫不该知道吗?
他拿走了兄弟的活下去的机会难道不应该知道吗?
燕归明明已经跟够辛苦了。
太子身侧拳头握紧,抬头对上皇上的视线,问:“父皇,您之前是不是把唯一一颗噬命蛊的解药让我吃了?”
“燕归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您为什么不让我们自己选择?”
太子一连三问,皇上眼神更冷了,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扔到了太子脚边。
旁边伺候的洪公公脸色白了几分,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胸口起伏。
“孽障,朕让你活下来你还跑来质问朕。”
“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一个都舍不得,但是解药就一颗,你让朕怎么办?”
太子眼神微动,“父皇,儿臣……”
皇上摆了摆手,“谁跟你说的这些?”
太子倒也没隐瞒,“是南照国的国师。”
皇上咬了咬牙,“朕就知道,南照国没安好心。”
太子看着皇上,“父皇,燕归体内的蛊虫怎么办?”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然后按压住了眉心,“王医正说想办法。”
太子忍不住着急的上前一步,“之前您给儿臣吃的那枚解药是怎么来的?我们可以……”
皇上摆了摆手,“是那个疯子让人送来了,朕让王医正看过,那确实是噬命蛊的解药所以朕让你服用了,朕猜测,那疯子就是在等现在让咱们父子三个之间产生嫌隙。”
说着皇上叹了一口气,抬脚走下来,站在太子身边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你和燕归都是朕的儿子,朕哪一个都舍不得,当初朕找到燕归没马上带他回来,朕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朕也是为了燕归,当时那种情况寻秋浦和寻秋歌里里外外把持着朝政,朕护你一个就已经很困难了,相反的,燕归留在洪县跟在那家人身边才是安全的。”
太子颇有感触,看着皇上年迈的样子心中又有不忍,“父皇,方才是儿臣放肆了,还请父皇惩罚。”
说着太子就要跪下,皇上拉住了他的胳膊。
“行了,朕知道你听说燕归的事情心情不好。”
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回去吧。”
“是,父皇也早些休息。”
太子离开了皇上的宫殿,这边宫人打着灯笼护送太子。
眼看就走出皇上寝宫的范围了,却看到一队宫人抬着一个小巧的轿子迎面走来。
宫中妃子少,但是太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是宫里妃子承欢时才能乘坐轿子。
而且乘坐这顶轿子的人还都是位份很高的妃子。
太子停在了原地,看着这轿子过去之后拧眉问身旁的小太监。
“轿子里的是谁?”
如今宫中伺候皇上的没几个,能有这样待遇更是没有。
他心里一阵慌乱,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都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