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嫂嫂,你们别吵了,我在王府拿的月钱不少,以后我每个月都叫人捎一些钱回来,总之,宝儿就拜托你们了。”
安和已经把彩礼装好了,正在院子里等着云香。
云香怕云清月等急了,连等宋秀才回来都等不得,挎着小包袱匆匆出了院子。
云清月只带了一辆坐人的马车,那拉彩礼的车子还是安和现叫人去雇的。
云香本来不想和云清月坐一辆马车,但奈何后头那辆车子太小了,两箱东西一装车,就没多少能坐人的地方。
正在踌躇间,车帘子一拉,云清月露出了半张脸,不耐烦地道:“还不上车?”
云香一个激灵,忙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还铺了厚厚的毛绒毯子,跪坐在上头很舒服。
可马车上只有一个长榻。
云香自知身份,不敢过去与云清月同坐,便老老实实地跪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铜炉里头的炭火太足,还是车帘子太厚,不大会儿功夫,云香只觉得出了一身的汗,就连里头的小衣都湿透了。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马车一个颠簸,云香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前扑去。
正好扑在了云清月的怀中。
云香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云清月的怀中挣脱出来。
可她太心急了,随着马车的颠簸,一个不小心没坐稳,又栽进了云清月的怀中。
云清月微微眯起了眼,冷眼旁观着手足无措的云香。
几日不见,云香的气色越发红润了。
她虽然姿色并不怎么出挑,但难得的是眉眼之间的清丽动人,恰似山泉水一般纯澈诱人。
云清月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姑娘了,那些勋贵清流的闺秀们,哪个见了他不是往他身上扑。
可他一闻到那些姑娘身上的脂粉头油味儿就觉得恶心。
但面前的小寡妇不一样。
她身上有一股子甜甜的奶香,在这股奶香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清香。
不是冲鼻子的花香,也不是腻人的瓜果香。
云清月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这香味好像一只看不见的小手,慢慢拨动着他的心弦。
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云香,想要从这小寡妇的身上仔仔细细好好闻一闻这清香。
“王爷!”
云香怕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的力量,竟然一下子从云清月的怀中挣脱出来,仰面摔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的长绒毛毯足够厚,她才没有摔疼。
她也顾不得喘口气,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乖乖跪好,垂着头就抹眼泪。
“王爷,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
云香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好说出口了。
她是什么身份啊,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与王爷就是云泥之别。
王爷能看得上她,那是她上辈子积了德,可她却三番五次地提这个要求那个要求。
换句话说,她这个就是不知好歹。
王爷不生气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