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
牧沉见状，下意识得伸手想要将她拉回来。
人事总监面对这样的状况，急得快要疯掉了。
今天要真的出了事，那他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了。即便海莲最后没事，他也免不了受到处罚。
楼下，消防队员已经赶到。
“季弦思，你不要过来……我再说一遍，你不要过来……”
“海莲，你见过人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吗？”
季弦思没有理会牧沉的劝阻，继续朝着海莲走进，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
海莲双眸圆瞪，满是雨水的脸一片煞白。裹挟着雨水的风吹过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你一定没有见过，那是怎样的惨烈。”
季弦思左手死死得摁住胸口，眼眶慢慢泛红，鼻头有些发酸。
“季弦思，你给我滚开……滚……”
海莲后背生出一阵恶寒，抓握着围栏的双手颤抖了起来。
“季小姐……”
牧沉和人事总监几乎异口同声。
“海莲，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季弦思再一次撕开了心上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清冷的眉眼溢出一抹痛意。
“关我什么事？我不想听，你给我滚……”
海莲作势抬腿想要翻过围栏，奈何天台四周的围栏达到安全高度，加之下雨，有些湿滑，她很难一下就翻过去。
“我父亲当年就是跳楼自杀的，他就坠落在我的眼前。鲜血横流，脑浆迸裂。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忘记。海莲，此刻你的父母就在楼下。你希望他们跟我一样，亲眼目睹你的惨烈吗？”
提及父母，海莲心头一颤，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季弦思趁机又道。
“若单纯为了你我之间的私怨，而让你的父母饱受如此锥心刺骨的痛苦，你觉得值得吗？”
“……”
海莲多说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季弦思眉目清淡得看着她，趁她慌神的片刻小跨了半步。
“海莲，如果我之前不小心得罪了你，在此我向你道歉。”
“季弦思，你跟我道歉？呵……”
海莲听到这话，嘴角噙出了一抹冷笑。
“我怎么敢让你道歉，你可是‘厉氏’未来的总裁夫人。”
“海莲，你这是不敢接受我的道歉？”
不知不觉，季弦思已经站到了海莲身边。话音刚落，她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海莲。
猝不及防得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作为当事人的海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三秒，她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拼命挣扎。
“季弦思，你放开我。”
扑通一声。
两人齐齐甩在了地上。
牧沉和人事总监赶紧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
海莲倒是没什么事，季弦思的额头却是蹭破了皮，开始向外渗血。
“季小姐，我带你去医务室。”
人事总监很是不安道。
雨，又淅淅沥沥起来。
铮亮的皮鞋踩踏着满是水渍的地面，铿锵之声令人有些心惊。
“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