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怔了一下，忽而眉角上扬，笑道。
“总裁，这么说，季小姐对你还挺上心的。我只不过随口提了那么一句，想不到她……”
“以后别自作主张。”
厉流殇眼角轻抬，语调极冷。
“总裁，我这还不是替你着急吗？”
夜凌今天着实有些胆大，面对他的警告，还不怕死的笑着回了一句。
“出去。”
厉流殇睥睨了他一眼，微扬下颚绷得有些紧。
“是，总裁。”
夜凌见好就收，没再玩笑。手中的保温杯刚要放下，厉流殇轻掀薄唇。
“咖啡。”
“是……”
夜凌无奈得出去给他冲泡咖啡。心里却是担心着。这样下去，厉流殇的胃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泡好咖啡，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刚要推门，电话响了。
他随即转身，叫了林岚一声。
“林室长……”
“特助……”
林岚立刻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咖啡，敲开了厉流殇办公室的门。
夜凌接着电话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开了笔电，输入‘啸天’。不到一秒，电脑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啸天’新一轮股东大会的画面。
针孔摄像，画质音色十分清晰，与会人员一个不落。
夜凌带上了无线耳机。
一个小时后。
他摘掉耳机，关了电脑，再次走进厉流殇的办公室。
“总裁，‘啸天’新一轮股东大会结束了。不出意外，那个明战成为‘啸天’新一任的总裁。”
“嗯……”
厉流殇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面色沉寂，一双墨瞳波澜不兴。
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明战来势汹汹，在最后一秒抢了他的‘生意’，目的岂会单纯。
他进入‘啸天’，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
“总裁，暮雪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
“你担心她？”
夜凌还未说完，厉流殇幽幽打断了他。
“多年同事，自然有些担心。”
夜凌脸色微微一僵，耳后，泛了红。
“是吗？”
厉流殇没有抬头，清冷得反问了一句。夜凌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他与暮雪，共事多年，关系从来都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异常啊？
“总裁，我真的只是出于同事……”
“夜凌，你也不小了，该找女朋友了？”
厉流殇签完字，盖上笔盖，缓缓抬起头来。
这是他第一次跟夜凌谈及私事，深邃寒漠的眸光柔和了许多。看得出来，他不像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关心。
“总裁，你不是也没有吗？”
夜凌平日最不喜别人催他找女朋友，下意识回怼了厉流殇一句。
“可我儿子都有了……”
厉流殇睨了他一眼，孤洌的嘴角分明带着一丝薄笑。
“总裁，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女朋友’，不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