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是幻影。”
凤渊指尖还残留着司南刚刚染过的血,而就连她沾染过的血,他也一并燃烧殆尽,不留任何痕迹。
对,真正的司南是从不求饶,从不将自己的软弱显示给别人看的。
等幻影消失时,凤渊又在黑暗中走了一会儿,黑暗的深处,出现一点光芒,那光极亮,从一个小点瞬间爆炸,将整片空间照成一片白色。
空洞、虚无,司南就站在一片白色的空地上,她浑身染了血,本就白皙的小脸因为受伤失血过多更是显得格外苍白。
而直到凤渊走近,司南都没反应,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司南……”
凤渊缓缓走上前,他看着司南,原本冷肃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他轻轻抚过司南的脸颊,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知道,司南已经陷入幻境中,就像自己刚刚那样,这幻境是法术,更是自己的心魔,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来,别人就算能帮上忙,也只是凤毛麟角,微不足道,最重要的还是看自己的心。
他抱着司南坐下,开始帮她治疗身上的外伤,只希望她能快点走出来……
……
黑。
淹没一切的黑。
司南觉得自己好像置身深海中的尘埃,涌动的暗流掠过,冰冷的海水刺骨,她好像被世界抛弃的孤儿,再也没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头顶传来海水退潮的哗啦声,还是……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司南,如果有一天你有了男朋友一定要带到军队里给大伙看看,能打得过我们的,才有资格当你男朋友啊!”
“对对,如果连我们都打不过,以后动起手来,指不定是你受伤,还是你男朋友进医院呢!”
司南笑着给那个说笑的人一个拳头,她挑了挑眉,“等着吧,我肯定会找个比你们厉害百倍,帅气百倍的男朋友。”
又是这种梦,在现代的梦,司南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旁边看着面前和特种部队的人说说笑笑的自己。
在现代时虽然苦,军队训练,爷爷要指导中医学习,还有军医部队的事要忙,可她却半点不觉得累,这样的生活充实快乐,每次和同伴们圆满完成任务,都是她罪有成就感的时候。
画风一变,司南再次睁眼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耳边传来丁零当啷的闹铃声,门外喊声也不断。
“南南,下来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这是个军人该醒的时间吗!”是妈妈的声音
司南的家境放眼整个京都都是数一数二的,爷爷是名家中医,甚至是国宝级的人物,父亲是军队里高官,而自己从下就进入特种部队,学习中医的同时,还拿了国外名校的医学博士。
可是自司南有记忆开始,家里就一直住在老宅,小二楼,朴素古朴的建筑,家里也没有什么佣人,妈妈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包括下厨房做菜。
司南精神一恍,好像忘了什么,又好像习以为常,下意识的喊了一句:“这就下去!”
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习惯的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司南下了楼,妈妈和爷爷早就在下面等着她吃早饭了。
爷爷端着茶水,手边还有一碗白粥,白粥里窝了个鸡蛋,他抬头看了司南一眼,岁月虽在他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老者依旧腰背挺得笔直,精神头十足,眼睛没有半点浑浊。
“昨天叫你记的东西,都背熟了吗?”
“背熟了爷爷。”司南笑着坐在爷爷旁边,笑得很是讨喜,勤快给爷爷夹了个包子放进碟子里,“那我今天是不是能亲自跟你进实验室啊?”
“背熟了就能进。”爷爷虽眼睛依旧盯着报纸,但语气却温柔不少,甚至带了点宠溺。
“好嘞!”司南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