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华仙子,玉帝有请”使者翩翩前来,礼数周全。
“这……”龙翦瞥了一眼使者,讶异之色从眼底一闪而过。
“姑姑,我陪你”手帕轻轻擦拭掉龙翦脸上的血迹,章谧眼底一片阴郁可怖。
“嗯”落寞几语,可见一斑。
“某参见玉帝!”众人纷纷弓手请安,红色血衣在人群中异常耀眼,玉帝摸摸胡子。
“诸仙请起”淡淡的口吻听不出玉帝的喜怒,情绪总是不形于色,上位者的威压瞬间倾散而来。
“判官啊,鲤宫王上章擎言怎么回事儿?”视线直直看向前方的判官。
“玉帝请看”只见下首近似透明的判官手执金光四射的镜面直直打在龙翦身上,华光大盛,画面瞬间铺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喔~我知道了,你想复活闫绥阳,找还魂草的下落?”眼神迷离的章擎言啪叽一下撞到柱子上,手中的玉杯碎裂,整个人缓缓转身,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你怎么有时间来天上?”不是应该醉声梦死?龙翦定睛注视着额头泛红的男人,冷笑一声。
“醉时不识天上月,醒来已是梦中人……”
“看来你找到还魂草的下落了,借我用用?”手上的珍珠杯消失不见,章擎言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靠在栏杆处,正色道。
“看来你不想共享还魂草了?”语气生冷,回眸一笑杀机毕现。
鱼肠剑是历代鲤王的武器,柔软且锋利所到之处皆为粉末,
“噌~”红白相缠斗,剑花四射。
“滋滋~”一旁的人参精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珍藏多年的伙伴们被这两个一剑两剑扎成粉末,脸色阴沉如黑夜里的乌鸦。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弱,难怪龙伊一直都看不上你!”白剑上血迹顺着剑尖流淌,身着白衣的龙翦讽笑如潮,眼底压不住的嘲讽让人气得牙痒痒。
“杀了我,天道不会放过你”趴在地上咳嗽的章擎言察觉到眼前人杀意波动,脸上笑意僵滞。
“杀一个是杀,多杀一个又何妨?”冷清的话随着喷张的血液洒在龙翦冷笑的脸上,狰狞的面孔让人退避三舍。
金光散去,众仙哗然一片。
“这……我是不是眼花了,平日里看起来温柔蜜意一朵花的珍华仙子居然如此弑杀?”说话者止不住地哆嗦一下。
“所以不能小瞧女人的力量”多事者余光瞄了瞄龙翦,低声感慨道,夸张地顺抚着胸口的气息。
“这乾坤镜会不会罩错了?我的神啊,这么手段利索又果断,看着就挺血腥。”
……
“我认罪认罚,鲤王是我杀的”周遭的置疑声好像魔音激荡在耳朵里,龙翦望着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那种湿热又粘腻的血液在脑海里零碎涌现,脑子里记忆剪不断理还乱,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这…怎么还晕了?”
人参精猛然间听见龙翦跪在地上掷地有声地认罪,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瞪着大眼睛。
“姑姑!”章谧顺手接住了晕倒的龙翦,惊呼声吸引了其他仙的注意。
“玉帝陛下,您看?”判官凝眉冷声问道。
“暂时收押天牢”
“姑姑~”念了个洗尘诀,环抱着衣着焕然一新的龙翦,章谧轻声呼唤,柔荑轻轻地抚平她那皱起的柳眉,眼底压不住的忧虑跃然纸上。
“我等告退”跟在章谧身旁的闫笙离对着上头一道道如火如荼的目光,歉意道。
“嗯”玉帝淡漠应和着。
一行人跟着天将行至天牢,
“咻~”白光一闪千里之外的金龙摇身一变:龙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