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尾巴不是故意的!我发誓”爪子指着头顶上的一片青天,龙脑袋此刻乖乖巧巧地注视着章谧,就连瞎溜达的龙尾都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头小乌龟怂嗒嗒。
“完了!这年头单身久了,看头龙都眉清目秀了!”猛然间发觉认真的龙有点可爱,小锦鲤鱼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吐着泡泡嘀咕着。
“没事!”木着脸,仙气十足地飞走了。
“怎么怪怪!”望着先行一步的章谧,闫笙离一头雾水,只好紧紧地跟在身后。
“哎书生!醒醒~”人类就是怪怪的!昨天哭得梨花带雨,今天睡得迷迷糊糊,变成折扇的闫笙离扇了几下,冷风呼呼灌进檀越单薄的衣衫里。
“唔?姑娘可好了?”靠在树根处的檀越揉揉腰,唇色泛白,轻飘飘的话夹杂着切切的担忧。
“没事了!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姑娘,游娘她……”扶着树干站起来,捶了捶发麻的双腿,檀越支支吾吾吾。
“人已经入六道轮回!”无可换回,人死顿消!
“喔……”檀越脸上浮现一丝希期的笑容,渐渐僵滞了,瘦弱的身子直挺挺地靠在树上,喘息不定。
“不过……雪妖有救!”仰望着碧蓝的天空,薄唇轻启,口吐芬芳。
“真的?”檀越犹如枯木逢春一样浑身满满的活力。
章谧望着树干上深深浅浅的掐痕,顺着纤长的手指就对上书生开心的面容。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章谧脑海里突然闪现处这么一句话,很好地诠释了小锦鲤此刻复杂的心情。
也许到这时候应该让他自己反省一下,倒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端详着喜极而泣的檀越,章谧自我懊恼。
“你在哪她就在哪”淡漠声随着远去的背影愈发飘渺。
“谢谢”谢谢你让我还能找回心爱的人。
“谢谢”谢谢你让我明白了珍惜眼前人,把握当下,游娘用生离死别告诉我活着就是当下最好的祝福,而您用快乐的心态让我明白了:珍惜枕边人。
檀越对着淡漠的背影九十度鞠躬,曲身之际眼圈泛红。
拢了拢夏服,搓了搓身上的衣服,试图挽留着仅有的温度。
“雪儿,等我!”突然摸到怀里的一两银子,书生愁殇的脸上,勾起美好的弧度,想起那把扇子,莫名觉得和恩人很配。
“就这么走了?”瑶琴骑着小海螺飞来飞去。
“要不,你留下来,送送书生?”一龙一鱼齐齐望向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的簪子,假笑中。
“哎呀~我晕!”麻溜地束在头顶上,抛弃了还在到处张望的海螺,小海螺乖乖地回到了章谧的锁骨处。
“鼎岳仙府果然一点也没有变呢”就像师祖一样,又仙又美。一个玉簪在繁花嫩叶中蹁跹,像个吃到喜爱糖果的孩子,很是开心。
“去看看你师祖?”突然出现一句话把兴奋的瑶琴砸懵了!
“真哒?”丈八步伐,六亲不认。
“嗯”眼敛颤了颤,章谧勾起一抹浅笑。
“你真是个好鱼!”今日份瑶琴
口头禅了解下。
“吼!”没文化的琴真可怕,夸鱼都是一句话,有本事换个词儿。
“略略略~”瑶琴踢了踢折扇,麻溜地消失不见。
“你很无聊?”凉凉一瞥,话语浅浅。
“没!我马上修炼,此处灵气浓郁,不能辜负大好时光”龙头一缩,瞬间选了一块看的远、又隐蔽的青石。
“呵!”简直浪费龙的基因,天生的修炼天才,整天不是围着雌鱼转,就是到处斗嘴。
风轻轻如絮,水娟娟如绸,片刻后,
“噌!”一阵阵急促的杂音直冲云霄,仙气缭绕乱窜,“有情况!”一龙一鱼对视一番,眼里一片担忧,幻化而去。
“瑶琴!”登上大殿,就瞅见自己的礼物幻化成人形,形单影只。
“你是何人?”收回发麻的剑身,鼎盛仙人将目光投向闯进来的年轻男人。
“她犯了何事?”凝重深沉的话直逼殿上杀意波动的鼎盛。
“她三百年前杀害师祖,盗取结魄灯,销声匿迹!实在该死”话至此,鼎盛剑气纵横,威压汹涌澎湃。
“道友,清理门户是我门内之事,与你无关!”审视着突然出现的少年,鼎盛本心劝说。
“我的琴,怎会与我无关!”把了把脉,闻言章谧回头怼堵。
“看来,你是非淌这道浑水不可了?”小小筑基锦鲤,也敢在鼎岳仙府放肆,真当我鼎岳无人不成!有念师情节的鼎盛脸色阴沉可怖。
“你们可查明真相?”抱着毫无力气的瑶琴,章谧掷地有声。
“那当然!”口若悬河,剑锋逼近起身的两人。
“是非曲直,当年可曾对峙?”顾视一周,发现众人气焰高。
“并无!”眉头一皱,鼎盛摸着胡子突然有点疑惑,少顷又脸色沉重。
“看来并没有当堂对峙,今天大家都在,不然先理理思路?”啪嗒~折扇铺开,墨香点点倾袭而来,众人望着被威压压制,却收放自如的少年,齐齐看向上头的掌门和三大长老。
“我同意对峙”率先站出来的人是鼎流,一个肆意乖张的男人。
“我也同意当堂对峙!”一旁淡定的鼎力沙哑着嗓子吐了一句话,便默不作声了,像个隐形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