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开玩笑的。”上官恒没好气地解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汤媛连连点头，安抚着上官恒，“但我以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哈！”
“算了，看在你这么诚心，不跟你计较。”上官恒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我去忙了，待会要是有事就叫我，还有，那个兽医，你最好晚上，就下班时间联系她。”
“晚上...我知道了。”汤媛点头回道，尽管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还有，千万别说是我介绍的！”上官恒重点嘱咐。
汤媛拧眉，“那我要怎么说？她有打广告吗？”
“呃...”上官恒拧着俊眉，想了又想，“这样，她要问你，你就说是她小叔介绍过来的。”
“小叔？你是她小叔吗？”汤媛下意识问。
上官恒犹豫了片刻，胡乱地点了点头，“就这样，我还忙，先走了。”
毕竟，他推荐的人可是大哥的心尖人，而且现在只能白天相处，已经很为难大哥了。
他还不怕死地给人家介绍工作，占据人家的时间。
这电话打过去，大哥在旁边，这事情能谈成吗？就算谈成了，大哥知道是汤媛把人请过去，八成也能猜到他。
所以，他还是做个默默无闻的牵引人比较好。
至于那位小叔，可是小兽医最亲近的娘家人，大哥就算受委屈，也不会多话。
上官恒离开后，汤媛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听见里面有倒水的动静，她才进去。
“凌然哥哥，你什么过来的？”汤媛假装惊讶地开口。
“不过半个小时前。”凌然微微一笑，将卷起的袖子缓缓放下，“我听孙妈说，你去签字了，下定决定了？”
“是啊...就像你说的，这也是哥哥希望的。”汤媛点了点头，说道。
......
凌然颔首，没有再说什么，气氛不知怎么的，开始低沉下来。
虽然上官恒保证过，但汤媛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当然，凌然也一样。
“媛媛，今晚...让我陪着他！”凌然似乎想了很久才鼓足勇气开口，只是像没系上的气球一般，过后不久又轻易泄气，目光轻垂，缓缓问道：“可以吗？”
汤媛绕着手指，径直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就在这里一起陪他。”
“谢谢。”凌然淡然笑开，轻声道。
“没事，其实有你陪着，哥哥也会高兴的。”汤媛笑得拘谨。
毕竟这是凌然不曾公开过的事情，有的话说得过于明显也不好，更何况，孙妈还在这里。
“但愿手术后，嘉裕就能醒来。”凌然沉吟良久，淡声说道。
汤媛颔首，“是啊...五年过去了，有的时候，我还真是很想五年前的那个哥哥。”
“我也是。”凌然低声道，蓝色的瞳仁中泛着清澈的微光。
汤媛抿了抿唇，望了孙妈一眼，淡声问，“凌然哥哥，你知道小锦吗？”
凌然微微一怔，“我听嘉裕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