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汤媛以外,其他几位各怀心事的仿佛都没听见,又或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汤媛微微拧眉,这个外人看起来,倒是半点也不像外人,一举一动仿佛是墨家的主人,并且还在墨家生活了很多年。
就比如,他招待靳尚勋的样子,以及起身去酒柜拿酒时,完全不用指引的样子。
而且,随手便拿了年份最久远的,这到底是会挑,还是极其熟悉呢?
更何况,这些全部都是从酒窖里拿出来的,里面除了墨家的珍藏,便是墨老夫人亲自酿造的,年份都标在瓶底。
听墨时琛说,后来为了方便确认,才用不同的标签将不同年份的酒瓶区分开。
只是这些应该只有墨家人才熟知,赵洺以前并没有来过,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汤媛确信,刚刚赵洺将酒拿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瓶底,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是年份最久的,真是奇怪了。
“来,靳少爷,我们喝完这杯酒,再做决定也不迟。”赵洺亲自给靳辰倒上红酒,低声开口,“人生是自己的,选择也是自己,可千万别被某些东西束缚了拳脚,多想想自己渴望得到的,就没有话说不出了。”
渴望得到的...
这句话像是咒文一遍又一遍地输入靳辰的脑海里,催促着他尽快将某些话说出口。
仿佛只要说出来,某些目的就能轻而易举地达成一样。
“谢谢,他不喝酒。”墨忻起身,饶了半个餐桌,走到靳辰身边,将靳辰面前的酒杯拿开。
赵洺神色微滞,笑容凝固在嘴边,却依旧还是满脸的关怀,“不能喝酒?难道是因为身体不适?”
话刚说完,靳尚勋神色微怔,下意识望向靳辰。
靳辰见到靳尚勋难道算是关怀的目光,微微颔首,“我酒精过敏。”
“什么程度,我怎么不知道?”靳尚勋下意识问。
墨忻冷哼,眼尾擒着轻讽,“靳总这样的大忙人,关于小辰的事情,您又能知道多少呢?”
“墨忻,我没有再问你。”靳尚勋稍稍有些薄怒的脸上,又带着些许无奈。
“你没有问我,我也要好好告诉你,毕竟小辰以后和你住在一起,这些都是必须知道的。”墨忻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餐桌上,血红色的酒渐渐洒出,目光紧瞪着靳尚勋,“听仔细了,死亡的程度。”
靳尚勋神情微怔,他原本猜测只是轻微过敏,却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真的这么严重?”靳尚勋望向靳辰,低声问道。
靳辰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墨忻垂下目光,淡声开口,“其实小辰想在哪里我都没意见,但小辰的身体...让我很不放心,除非他向我保证能好好照顾自己,否则我...”
“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靳辰轻声开口,声音清澈看,带着独有的少年气,语气平淡中带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