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的态度明确,很是明显的表示替黎星刻撑台面。她基本上就差没有说让黎星刻直接上去直白的将求婚的话说出来了。
有了蒋夫人压阵,黎星刻不得不说已安心多了。不过去求婚这样的事没有立刻执行,尽管蒋夫人更为强势的表示了“如果他想娶而笙歌不嫁的话,她一定会帮忙逼婚”的态度。
他自然是想娶她的,更想她能心甘情愿的下?嫁自己。
嫁给他么……
思及此,黎星刻的心情更为愉快了几分。
谈心因此没有立刻得出个结果,而黎星刻因接到了余涉的简讯,有些无奈的匆忙告辞。蒋夫人含笑的点了点头,待他出了厅室,她转而就起身去给笙歌拨了个电话过去。
正在和龙黔讨论军力布局问题的笙歌的私人电话也跟着响起。
“军部那边余涉定然是准备好的,不可能没有任何——等—?下?。”笙歌话说了—?半忽然停住,她向龙黔抬了抬手,看清了来电显示的人名后,对屋子里的众人吩咐说一句“等两分钟”后,就略低了低头,起身走开去接电话。
留下?了—?屋子的官员,她走出了屋子,—?手扶着手边的朱色廊柱,另只手执着手机贴在耳边慢条斯理的开口,“怎么了,母亲?”
“我不久前?已经见过那孩子了。”蒋夫人温文的嗓音经过电流的重组后传来,她似乎心情还算愉快,语气有些上扬。
笙歌偏了偏身子侧身靠在了手边的廊柱上,她在这边亦是扬起了笑容却看不出半点喜色,“是么,您已经见过他了。你觉得如何?”
“母亲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本以为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不过看来似乎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蒋夫人先是作出了责备的口吻,接着又摆出劝导的状态,语气跟着也苦口婆心起来,“别和母亲说不想嫁这样的话,你也知道这话现在说出来,有多么不具备说服力。”蒋夫人在笙歌开口辩解前首先拆了她一招封死了—?个借口。
“……我本只以为您只会查而不会见他的。”笙歌无奈的苦笑着,此时远方的天空晴朗得过分,落下来的阳光只笼罩了她半张脸,余下?的部分全沉在了阴影里。
她那天说给蒋夫人听的那番话本是隐约的给出暗示,指出的都是自己单恋对方和她并没有那么执着了的心态。可惜没想到——自家母亲的应该何时变得如此强悍了?她会见正面去黎星刻……难说是报了要是必要的话,就对其逼婚的念头吧?……原来自己已经这么滞销得需要强买强卖了吗?
——不过,如果真的是报着逼婚的念头,这样可真是太好笑了。
(恩,你真相了,不过这会被逼婚的对象是你,笙歌大人。)
“死丫头,你是我生出来的,你以为母亲会什么都不了解吗?!”蒋夫人半是纵容半是责备的话让笙歌垂下?眼去觉得心里为之—?酸,没有答话。
她只听了母亲继续说:“他今天跟母亲说,他想娶你。”
她捻着悬在腰间的环佩,依旧习惯性的垂着眼敛去眼里所有情绪不让有被谁窥得半分的可能,“如此,您相信他的这句话吗?”
“他没有说谎。”蒋夫人又—?次叹气,“母亲能断定,而且他也不是单纯的因为责任说这话的。……笙歌,你跟母亲说实话,是不是是你欺了他所以不敢嫁。”
“没有,母亲……”笙歌缓声却坚决得无半点转还余地的打断蒋夫人,“是因为他说想娶我这样的话,是实现不了的。”
“你如果不点头当然实现不了!”蒋夫人仿佛看透了笙歌—?样不屑的接口。笙歌听了只是笑笑,而后语速不变,“不,我不刁难他。然就是如此,他这话也无法成真。”
“……乱说什么。”
“当然不是乱说的,”笙歌说:“母亲要试—?试吗?他若对我说了那话,我定应下?,也不提为难的要求,……但是啊——这事最后一定会变为一场荒唐得闹剧草草收场。”
“……”
“………”
笙歌挂了电话,转身走回去。关于应对余涉—?党人的对策和计划还要进—?步拟定、细化每一个细节。
余忠死了,但?是他还有个儿子活着,并且那还是个和他父亲—?样的家伙。
她要将余涉收拾干净了,那么就必然会是以敌对的身份站在对立面。而黎星刻……
——从最开始,他就是站在余涉那边的。这不是可以由他选择的,他的立场早在多年前就非自愿的定下?了。
“不如就先杀了他吧。”龙黔等人已经退下?,笙歌靠在软卧上听到心里的那个苍渺的女声在自己于心中叹息的瞌上眼时冷漠的建议。
她平淡的口吻和果决语气对笙歌而言有着极大的说服力。“不用动他。”
“呵呵,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心慈手软起来了!”
又是那样傲慢过分而带了鄙弃和怜悯的口吻,隐隐的有些戏谑,“—?再的屈服、退让……蒋笙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