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相关的说明文件来回翻了好几遍,最终是强忍着上泛的怒意,无可奈何的将其放置一旁。
“你竟然选择这么做?!”严申表情纠结的看着笙歌如同在看一个毫无感情的人。无法理解为何她这样剑走偏锋。那种提议实际上就利弊权衡,总归是弊端更大。
至少就黑色骑士团而言就根本没有保障可言!唐然应承下来说不定彻底沦为一大败笔!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同意,尤其去的人还是蒋丽华。
“舍得。”一手执笔,另只手牵袖角,手中毛笔随腕而走。素白的宣纸上,墨汁随着笔劲儿温和的承受力量渐渐氤氲顺着纹路染开。
瘦体的字,透着一股子凛冽果决的味道。那两字自她口中吐出时亦如她收笔登动作,干脆得不见丝毫拖泥带水。
严申目光一冽,将文件整叠抵到她面前,横绝了视线,“你这是在赌?”
舍得,舍得,因着舍了,才能够得。没错,她现在的决定乃至可能会包括了以后,都是在赌。若中了那万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赢了,也就事成功。但若是输了,也是一样的。
然,这决不能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做这个决定。
笙歌将毛笔丢进笔洗里,摇头否定说:“不是,这只是决心。”
这个决心就是必要的时候狠心的牺牲一些人,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弃子。
“……你这个决心下得够绝。”严申缓慢的收回那叠文件,近乎是苦笑的摇头叹息道:“意思是那些人都是随时可弃了,只看黑色骑士团的头头怎么应声,你再考虑何时弃,如何弃?”
“也不全然,说不定不需要弃。”
“这种话说着不也只是安慰而已么?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有些事总不会一直顾及你的私人感情不是吗?”
笙歌说着,手上一歪却是弯了字。她收起面色略露的不忍,伸手将案几上平铺的宣纸抓做一团,转手投进了笔洗里。
这幅字算是废了。
靠到椅子上,头疼的闭眼,一直噎在喉咙里的命令终于是说了出来,“新的代表,尽快找出可以继位的人来,……最后真的是要走这一步的话。”
血肉至亲的唯一亲人都已经纳入了弃子的范畴,只是为全局的计划垫脚。不是说她有多么的深明大义,而是冷血无情的铁石心肠。严申将手里的折扇一股股的慢慢展开来,低眼把玩着扇子,挂着似笑非笑面具般的表情,好一阵儿,才迟迟开口回应,“嗯,我知道了。”
在他们看来,一致认为黑色骑士团并不可靠。而且最为有问题的是身为首领的那个。
一个作为整个团体敌对方的某种意义上高贵的存在,利用着十一区的原民众反动心理向自己的国家报复的布里塔尼亚的皇子。
光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他不是太自负,就起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十一区那些被布里塔尼亚压迫得对那个国家只剩满腔仇恨的民众若知道了他身份会如何?你到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不论说什么样的理由都会被扭曲变形。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从不存在于统一的水平线上。或许笙歌他们这么认为的同时,鲁鲁修?VI?不列颠眼中同样是这样认为。当然,不论实际他们怎么想,事实不是由个人感受而决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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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所规划的,众合国的合众会议如期举行。在那一系列留白了的时间里,中华联邦的军部加快对KnightmareFrame机驾的最终检察调整设置。机驾师的身体检查……
一连串的的战前检查,有条不紊的安静进行着。就像是暗中流动的地下暗河,悄然,毫无声息,却汹涌异常。
而笙歌对于众合国的事宜没有插手半分,像是真的交由蒋丽华自己打理。一众人员全数投入到手上正要处理的事情上。为了巩固这个国家,大宦官的家产充入时,上报的数字让笙歌在看到的当场愤怒的将折子摔在地上,怒极反笑的态度让一等官员静若寒蝉。其中严申受到的波及最大。
而后这批资金投入军队中。EU的众国在台面之下隐秘的为中华联邦提供所需。比起黑色骑士团,EU与中华联邦更为信任对方。因为在共同的利益之下有些让人承认的实力。
……
一直在忙碌,以至于对于其他都延缓了关注。偶尔有些众合国的消息回报,笙歌也都只是听过点头而已。从头到尾都是很淡然的样子。
仿佛那些尽是小若尘埃的事情,对她而言激不起半点波澜。他们好像是没有权力不能插手似的对众合国的事摆出充耳不闻,漠不关心的姿态。还有着,懒得理会意味。
这些都是非明面里做的,而说起明面上则是,中华联邦国内现任天子不在国内,就由蒋笙歌理所当然的暂时代替她行使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