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史书不一定就是历史原貌,我也不是武则天。
我只能尽力而为。
一旦跟李治见面了,就注定了我的心只能放在他身上……那在见面之前,我先要了结一件事。
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有一个忘不了的人——
吴王李恪。
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并且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但我的心还是放不下这个人,总觉得冥冥中,我跟他有一种缘分,我也说不清。
我要给他送一份礼物,当是对六年前他送我的那盆兰花的谢礼——也是我亲手栽种的一盆兰花。
唤茉儿备了纸张笔墨,我给吴王写了一封感谢信。感谢信只是幌子,重点是最下方的一句话:
“21c,WuKakongming,loveyou,’tmeetyou;6c,WuZetian,’tloveormeetyoutoo.Iwillfetyou.”
Iwillfetyou,这句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虽说长安城里有众多外国人,但基本都不是西欧人。即使是西欧人也不怕,现在是公元七世纪,他们用的应该还是古英语,不可能看懂我这句话的。
所以,我写了一句只有我一个人能懂的话给李恪。
花和信一并送出,我却真觉一身轻松,仿佛把自己的所有犹豫都送走了。
我的心,只能给李治,全部给李治。这样,我才能回去。
十八年时间,最平静的那上半段过去了。而接下来的下半段,怕是要卷入龙卷风之中了。
贞观二十年,三月初九,太宗病重。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