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咬着少年的衣服,鼻腔里全是熟悉得让人沉溺的味道,不够,还不够。
他想要更多,想要哥哥就在他身边……
夏景喘着?气,蹲了下去,很?痛,甚至痛的他都不敢去碰。
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夏景低头看了一?眼那可怜的东西。
像是盛夏时节的天气,闷热潮湿,乌云压得很?低,恨不得抬手就能触到,T恤湿的能拧出水,连风都带着?黏//腻,一?声闷雷响起,但也就挤出三两滴雨来,过后又马上收了回去。
夏景彻底松开了手,他放弃了这件事情,第一次以失败告终。
衣服并不能代表哥哥,更别提脑海中的想象,他喜欢的是哥哥对着?他泪眼朦胧的喊他名?字的模样,自己的名?字在哥哥的唇齿/舌//尖中缠//绕,那足以让他发狂。
他更喜欢哥哥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自己,每一个眼神都在自己身上。夏景指甲撕破了伤口上的防护层,发尖儿的水滴落,溅起一层血花。
尖锐的刺痛让夏景找回了些理智,他坐在了地上,长腿屈起,眼眸垂下,乌黑的瞳孔看?着?那里,等它自然消散,慢慢地收回去。
冉央能听见细小的啜泣声,像是很难受,渐渐地哭声停了下来,转而是踩水的脚步声。
门打开,是一张明显哭过的脸。
“哥哥。”夏景抬头,看?着?冉央,胳膊上的血迹顺着?肌肉线条蜿蜒,“嘀嗒,嘀嗒”的溅在地上。
大概是擦过额头的水,脸颊上也有血迹,整个人显得极其狼狈,身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珠。
冉央抬着夏景胳膊看?了看?,随后抽了口气,“你这好像又严重了,疼吧?”
夏景敛了眸子,“哥,你吹一下就不疼了。”他说着,跟上次一样。
冉央不敢看,只能大半夜喊了一?个心细的女生来帮忙。
“怎么这么严重啊?”妹子被惊的说话声都小了些,“这伤口可不能在碰水了,明天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下的,不然容易落下疤痕。”
夏景点了点头,眼睛弯着道了谢。
“冷气开得足,怕你晚上冷,找了条毯子,不过之前?我用过,你别介意啊。”冉央说。
“不会的。”夏景摩擦着沙发上的毯子,“我很?喜欢,谢谢哥。”
冉央躺下关了大灯,只剩下书桌上留着?的一?盏黄色小灯泡,不是很亮,泛着?幽微的光,将各种影子印在墙上,拉的很?长,乍一?看?有些吓人。
夜半,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室内更加闷热了。
雨滴打在窗台上,规律的白噪音让人陷入了深度睡眠。
夏景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睡意,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对面,冉央朝他这边侧着?睡得,半张脸都被埋在被子下面,碎发凌乱的搭在额前?,呼吸声绵长稳定。
“哥哥。”夏景轻声喊了句。
没有人应他,连呼吸都没有乱。
夏景掀开被子走了过去,脚步落地像猫儿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半跪在床前?,呼吸声就在耳边,夏景靠近,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星星。”他喊道。
“星星”
“星星……”
像是怎么都叫不够般神经质的呢喃着?。
手指挑起碎发,将它们拨到一边,露出完整的眉眼,跟山水画似的。
“星星真好看啊。”夏景轻声说,手指划过眼角,鼻梁随后挑开了被子,温热的气息没有阻挡的直接洒在了手背上。
夏景手指动了动,探过去,如愿以偿地抵在了水红的嘴唇上,“像果冻。”他说。
指尖停留了几秒,随后像之前?想做的那般从缝隙里探了进去。
床上的人微哼了声,动了动,腿把整个被子都掀翻了去,转个身继续睡。
夏景浑身僵硬,眼睛大睁着?,没敢动,刚才?那柔软的触感是……舌尖。
他呆愣了会儿,随后呼吸急促了起来。
很?热,额头有汗滴落,就在要溅到冉央脸颊上的前?一?秒,夏景伸手接住了。
他喉结滚动着,将发现自己因为太激动连“星星”这两个字都喊不出来了,只滚出来不成音的调子。
他擦了把鼻尖儿上的汗,口干舌燥的。
“水!”床上的人突然出声,夏景偏头,迅速将手指抽了出来,没有擦,只是放在了背后去。
“阿时,水。”床上的少年迷迷糊糊又?喊了声。
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晰,但夏景还是听懂了,是个人的小名儿,只有关系够亲近才?会这么喊。而且喊得这么自然,必定是长久的住在一起或者说是睡在一起过。
哥哥不讨厌那个人,甚至习惯了那人在身边的感?觉,所以连睡梦中都会下意识的喊着?那人的名?字。
夏景原本带着?笑意的神情在心思?回转间褪了个干净,“阿时……是谁?”
他接了杯水过去,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反复了几遍,成阳名字中没有这个字,哥哥一般也不会喊成阳小名?儿。
他看?向床上的人,难道哥哥还有其他的发小吗?
冉央渴的嗓子难受的很?,连嘴都张不开,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往喉咙里面怼,都怪傅时,把冷气开的这么足,越冷越干燥。
他像之前?以前,迷糊中支使傅时给他倒水,哼了两三遍水才到他嘴里,很?甜,很?爽。冉央喝完了倒头又睡了过去,比之前?还熟。
剩下的水夏景仰头都喝了。
“哥哥,阿时……是谁啊?”